大街上的人看著這一幕,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呆愣,竟是沒一個人打電話報警。

被兩個男人硬逼上房車,按到座位上的瞬間,李夕照就大聲喊道,“你們是什麼……”

話音咻的頓住,未說完的話也頓在唇邊,李夕照呆呆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休閑服,好看的劉海兒搭在額前,不過那張俊美的臉上,此時卻是陰沉一片。

前方的司機回過頭,出聲問道,“蔣先生,可以開車了嗎?”

蔣徵寒低沉的聲音傳來,“開吧!”

房車緩緩開走,越來越快,最終李夕照從窗戶中,看到了漸漸遠去的公園。

不知道該怎樣麵對蔣徵寒,李夕照從未想過,她會在這裏碰到他,他不是在公園中嗎?

心裏咚咚的亂跳,渾身的毛孔都在緊張的立起,李夕照一眨不眨的看著對麵的蔣徵寒,滿臉警惕。

他為什麼不罵她?為什麼這樣看著她?為什麼她覺得心裏竟是這樣的難過?

李夕照一直緊抿著雙唇,似乎連吞咽的動作都忘記了。

車子一路從濱海公園開回蔣家,蔣徵寒一路無言,意外的,李夕照也是異常的安靜。

她沒有吵,也沒有鬧,事實上,她隻是一眨不眨的看著蔣徵寒,那模樣就像是一直明知道自己即將成為別人食物的兔子,在防備的盯著滿是攻擊性的豹子,她在等待,他何時出手。

車子開進蔣徵寒在平頂山的別墅,終於回到這個令她熟悉的牢籠,看著車上的所有人都下去,隻餘下自己和蔣徵寒,她終是忍不住,顫著嘴唇說道,“蔣徵寒……你放我走吧……”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還是不死心的去期冀,也許這就是人最可悲的地方。

看著蔣徵寒一張冰冷的麵孔,李夕照知道,他不會同意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蔣徵寒緩緩站起身,走到李夕照跟前,他俯下身子,對著她那雙帶有驚恐的大眼睛,一字一句道,“李夕照,你還真是讓我失望!”

“李夕照,你還真是讓我失望!”

聽著蔣徵寒這句冰冷到骨子裏麵的話,李夕照瞳孔都在顫抖,從來不知道,原來不喊不鬧,甚至沒有提高聲音的一句話,也能讓人心裏這樣難過。

還不待李夕照反應過來,蔣徵寒已經拽著她的胳膊,把她從座位上提起來,然後拉著她往別墅裏麵走去。

一屋子的傭人連帶管家都站在門口,他們不約而同的低下頭,看到蔣徵寒和李夕照進門,也隻是恭敬的點著頭道,“蔣先生,李小姐!”

被蔣徵寒拉著上了二樓,李夕照心裏還在想,難道這些人早就知道她今天會有如此的下場嗎?為什麼看到蔣徵寒如此生氣,他們臉上一點意外都沒有呢?

想著,蔣徵寒已經把李夕照拉進主臥,關上門的瞬間,他立馬回身將她按在牆壁上,胳膊抵在她的脖頸處,俯下身,他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出聲道,“李夕照,你敢逃走?!”

看到蔣徵寒如此生氣,李夕照心底竟然莫名的鬆了口氣,隻要他還會發脾氣就好,她還真怕他不生氣,那到時候會怎樣,還真說不清楚。

回視著蔣徵寒幾近憤怒的目光,李夕照倒是坦然的回道,“我不想在這裏!”

“你住嘴!”

蔣徵寒壓低聲音,聲音從牙縫之中擠出來。

李夕照被蔣徵寒壓在牆壁上,後脊梁骨咯的有些疼,她微微皺眉,出聲道,“你弄疼我了!”

“你現在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

蔣徵寒冰冷的聲音傳出。

李夕照心地一陣不悅,馬上道,“蔣徵寒,我不是你的任何人,在這裏照顧你這麼多天,我覺得自己是仁至義盡了,我不求你能感恩戴德,你能不能行行好,放了我?”

蔣徵寒聽完李夕照這番話,胸口上下起伏著,並且越來越快。

李夕照本能的感覺到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果然,幾秒之後,蔣徵寒一把攬過她的胳膊,差點把她拎起來,看著她的臉道,“想走,我告訴你,李夕照,這輩子你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