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把托盤放到床頭櫃處,然後出聲回道,“這裏是蔣先生的別墅啊!”

蔣徵寒!腦海中蹦出蔣徵寒那張麵孔,李夕照瞬間鑽起拳頭,麵色冰冷。

女傭站在李夕照床前不遠,出聲道,“李小姐,蔣先生吩咐過了,說是您醒來的時候,要吃一些東西,廚房準備了糯米粥和幾樣小菜,您吃一點吧!”

李夕照看都沒看一眼在,直接道,“端出去,我不吃!”

女傭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出聲道,“李小姐,家庭醫生給您看過了,說是您,身子本來就虛,現在還懷了孩子,一份營養要兩個人搶,更是不能不好好調理,您……”

“我說了不吃!”

李夕照皺起眉頭,一臉的不耐煩。

女傭委屈的看向李夕照,既不敢把飯菜端出去,也不敢再勸她吃,隻能轉身離開。

女傭走後,空蕩的房間內又隻剩下李夕照一人,她呆呆的看著白色的棚頂,好久,終於掉下眼淚。

她竟然壞了蔣徵寒的孩子?而他竟然是蔣徵宇的親哥哥!

不知道自己在安靜的臥室內躺了有多久,李夕照緩緩支起上身,掀開蓋在身上的刺繡棉被,然後翻身下床。

光著腳踩在白色的長毛地毯上,很舒服,一點聲音都沒有。

李夕照穿過一個走廊,然後看到了前麵的房門,喉嚨上下翻動,她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心想,就算是有人要拉著她,她也一定要出去。

伸手按下門把手,房門被緩緩拉開,對麵的走廊牆壁上,掛著達芬奇的畫,那些抽象的看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但卻貴的離譜的畫。

李夕照左看看,右看看,竟然四周無人。

邁步出了臥室,手把著白色的欄杆下樓,在下到一樓的時候,李夕照看到前方大廳中間的環形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低頭看著資料的男人,他臉上戴了一副銀框的眼鏡,看起來像是一個文人。

也許她從未了解過蔣徵寒,也可能他作為辰皓給她看到一麵,都是他裝出來的,他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的人。

可能是感覺出有人在看自己,蔣徵寒緩緩抬起頭,正對上李夕照看過來的目光。

摘下眼鏡,蔣徵寒看著李夕照道,“醒了?”

很平淡的話語,就好像兩人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李夕照微微皺眉,她真的很討厭他這幅模樣。

別開視線,她徑自往別墅的大門處走去,意外的,蔣徵寒竟然也不攔著她。

來到別墅門口,李夕照伸手打開大門,剛要邁步出去,門口突然出現了兩個黑衣男人,他們伸手攔住李夕照的去路,低聲道,“李小姐,沒有蔣先生的命令,我們不可以讓你出這棟別墅的大門!”

李夕照緊抿著薄唇,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終是狠狠的甩上了大門。

回身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蔣徵寒,李夕照一字一句道,“蔣徵寒,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蔣徵寒臉上的表情淡淡的,開口回道,“給我生孩子!”

“哈……”

聽到這句話,李夕照怒極反笑,頓了一下才出回聲道,“你是聾子還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啊?我說了我不生!”

蔣徵寒臉上沒有露出怒意,但卻聲音低沉道,“我說了要生,你就得生!”

又是這幅淡淡的,但是他說了就算數的口吻。

李夕照瞪著眼睛,出聲道,“我說不生,蔣徵寒,你給我記住了,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接近我,總之,我不會讓這個孩子在我身上保住的!”

蔣徵寒微微眯起他那雙漂亮的眼睛,瞬間,危險之意充斥全屋。

他看著她道,“李夕照,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底線,更不要試圖惹怒我,這樣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

李夕照的怒氣也騰地竄上來,回視著蔣徵寒,她開口道,“我要是偏不呢?挑戰你的耐性底線又怎麼了?惹怒你又怎麼了?蔣徵寒,我還真就告訴你,我李夕照什麼都不怕,我今天還就看看你能把我怎麼著!”

蔣徵寒聞聲向李夕照走過來,李夕照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甚至仰著下巴,在向他挑戰。

蔣徵寒走到李夕照身邊一步的地方停住,看著她高傲的模樣,他出聲道,“李夕照,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不會放你離開的!”

這句話徹底踩到了李夕照的底線,她瞬間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兒,豎起尖銳的爪子,大聲道,“蔣徵寒,你憑什麼囚禁我?!”

蔣徵寒雙手隨意的插在褲袋中,看著李夕照回道,“我高興,你管得著麼?”

李夕照怒極,伸手就欲打他,蔣徵寒動作更快,他一把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拉高她的手,李夕照踮起腳尖,仰著的臉快要碰到他的下巴。

蔣徵寒俯下身子,盯著李夕照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李夕照,你是我的女人,不管我是辰皓,還是蔣徵寒,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