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被淚水模糊,李夕照行屍走肉般的往前走著。
路燈變成紅燈,眾人都停下腳步,唯有她,倔強的,不顧旁人眼光的直行。
拐彎處閃過一輛寶藍色的跑車,速度奇快,隻聽咯吱一聲,人群中傳來驚呼,一個柔弱的身影倒在地上。
李夕照被車刮傷了一點,住了院,醫院的護士跟她說,送她來的人是個超級帥的男人,已經壓了錢在這裏,一直到她出院為止,都不用擔心,而且也會做賠償的。
李夕照的爸媽已經趕到醫院,看著躺在病床上,腳踝處打著石膏的女兒,李夕照媽媽瞬間掉了眼淚。
李夕照出聲道,“媽,你不要哭嘛,我沒什麼事情的,醫生不是說了嘛,住幾天院就可以回去上學了!”
“夕照,都是我們不好,我們不該說你的,你不要往心裏去,其實爸爸和媽媽都是相信你的,你不會隨便動手打人,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不想說,我們也不逼你了,你不要再這樣嚇我們好不好?”
眼淚一邊說一邊往下流,都是兒女是父母的心頭肉,李夕照除了這樣的事情,做父母的沒有不心疼的。
李夕照聽的窩心,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因為誰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晚上的時候,梅洛情買了兩大袋的零食來醫院看她,看到李夕照的媽媽出去,她才出聲道,“夕照,你不開手機,也不讓我告訴蔣徵宇你住院了,你是想要怎樣啊?”
李夕照正在吃果凍,聽到梅洛情的話,她的動作停住,沒有回話。
梅洛情看著李夕照打著石膏的腳踝,歎了口氣,出聲道,“你不接蔣徵宇的電話,也不去上學,他都急瘋了,我光是接他的電話就接了十幾通,今天他還去班上找我,問你去哪兒了?”
“你沒告訴他吧?”
李夕照瞪著梅洛情問道。
梅洛情翻著眼睛道,“你下了死命令不讓我說,我哪兒敢說啊,隻說不知道!”
李夕照重新低下頭去,手上的果肉果凍看起來瞬間沒了食欲。
“夕照,你別這麼固執了好不好?當時的狀況我聽人說了,你說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問李木子這樣的話,搞得蔣徵宇多下不來台啊?你也要為他的麵子著想一下嘛!”
梅洛情不說還好,一說李夕照就來氣。
“他要麵子?他要麵子那我呢?你想沒想過我的感受?他就扶著李木子站在那,我他媽都說不用再來找我了,他都沒拉住我,我看他真是不想處了!”
想到蔣徵宇,李夕照就恨得牙根癢癢。
梅洛情歎氣,“誒……你們兩個啊,還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李夕照沒有接話,其實雖然她嘴上埋怨蔣徵宇,心裏還是認為他一定回來道歉的,她也會原諒他,然後兩人重修舊好,然後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他們還像從前那樣快樂。
可事情往往總是並非人願,三天之後,李夕照出院,卻已經是過了這個月的月末,梅洛情還笑她,“你這一住院就住了一個月!”
李夕照笑而不語,這些天她故意手機關機,也不讓任何人告訴蔣徵宇,她住院的事情,其實她也是給彼此一個安靜的空間,畢竟當時大家都在氣頭上,可能會衝動,誤事也說不定。
這幾天住院,李夕照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忘了什麼事情,出院回家,看到桌子上放著的邀請函,她才想到,原來她忘記的是李木子的生日宴,也是在月末。
隨手將邀請函扔在垃圾通中,不管她和蔣徵宇以後會過得多好,但李木子終歸是讓他們之間感情出現汙點的人,她看了就討厭。
第二天收拾好去學校,剛一走到門口的時候,李夕照就敏感的覺察出氣氛不對,為什麼大家都是一副或看好戲,或大量的眼神看著她?
正想著,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李夕照拿起來一看,原來是梅洛情。
“喂?夕照,你來學校了嗎?”
李夕照剛一接起電話,就聽到裏麵梅洛情有些著急的聲音。
李夕照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情,忙回道,“我現在就在學校大門口呢,你怎麼啦?!”
“啊?哦,那你就站在那兒等著,先別進來啊!”
拿著被掛斷的手機,李夕照丈二摸不到頭腦,不知道梅洛情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