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紫菱驀地抬眸定定的看著駱淩飛,放置身側的雙拳不由的緩緩收緊,須臾,她緩緩的跪在地上,身子微低,眼眸低垂,沉聲道:“臣妾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臣妾隻是一個女子,一個女子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可靠的肩膀,失去了一個,我沒有辦法獨活,即使我對那個人存在感情,可是隻剩我一個人我沒有辦法,原本臣妾以為皇上會成為臣妾一輩子的肩膀,但是皇上的心裏如果永遠存在疑惑,那麼我想我們之間的路不可能走的長遠,臣妾請求皇上賜死臣妾,好還臣妾一個清白。”
駱淩飛不禁深深蹙眉,驀地起身,冷聲道:“你在威脅朕,你現在身懷有孕,還請求朕的賜死,朕是否可以理解為這是欲擒故縱。”
姚紫菱的雙手緊緊的抓著裙擺,她緩緩的抬起身子,看著駱淩飛,淡然一笑:“欲擒故縱,原來皇上真是那麼想臣妾的,那麼臣妾再多說無益,臣妾來世再伺候皇上。”
說著,姚紫菱驀地起身飛快的朝著殿中的一根大理石柱就猛然衝了上去,駱淩飛見狀,心底不禁一驚,一個跨步上前在姚紫菱撞上之前擋住了她。
“紫菱,你這是要幹什麼?”
“皇上請放開臣妾,皇上既然不相信臣妾,那麼臣妾就一死明證,反正宮裏的人也都不相信臣妾肚子裏的孩子是皇上的,與其將來把他生下來讓人恥笑,不如現在臣妾就和他一起上路。”
駱淩飛把姚紫菱緊緊的擁入了懷裏,雙臂用力的環抱著嬌軀,一個個輕柔的吻落在了姚紫菱的發際上。
“對不起,對不起,皇後的事情讓朕的神經有些緊繃,心情有些亂才會說出那些話,紫菱,朕是因為太怕失去你了,即使你現在就在朕的身邊,朕也好怕一轉身你就會不見,還有他,朕真的很害怕,朕不是神仙,朕隻是個凡人,朕也會害怕,也會難過,紫菱,答應朕,永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嗎?”駱淩飛說道。
姚紫菱剛剛一刻提著的心此時終於安穩的落地,她微微推開了駱淩飛,芊芊玉手緩緩的撫向駱淩飛的臉頰,“皇上是一國之君,怎麼說這種話呢,要是讓別人看到皇上這麼柔弱的一麵,那怎麼可以呢,臣妾除了皇上身邊還能去哪裏,還有皇上剛剛說他,他是誰啊?”
駱淩飛的眼眸裏閃過一抹複雜,隨即握住了姚紫菱的手放在胸前,“沒有誰,隻是一個故人,你也認識的故人。”
“我也認識?”
“是,相信你們很快就會見麵了,隻是不知道對於這裏的人和事,他是不是還記得?”
“皇上說的人是誰啊?”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希望到時候你也會像今天這樣斬釘截鐵的對朕這麼說,朕還有奏折要批先走了,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畢竟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說完,駱淩飛隨即轉身離去,姚紫菱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想到他剛才說的話,心裏突地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緒,他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居然自己還認識。
這時,夏荷從外麵氣喘籲籲的匆匆跑回來,姚紫菱看見她回來,不禁一笑,隨即走到她麵前,“怎麼樣了?”
夏荷剛想要說話,看了看周邊的太監宮女,隨即給姚紫菱使了個眼色,姚紫菱會意,隨即說道:“你們都下去吧,這裏有夏荷一個人伺候就行了。”
“是。”說著,那些太監宮女行了禮後,隨即緩步離去。
姚紫菱拉著夏荷來到內室,急切的問道:“怎麼樣,人送到了嗎?”
夏荷微微一笑,點點頭,“小姐放心,我都是按照你說的做的,沒有人懷疑,對了,皇上那裏沒有對小姐說什麼嗎,畢竟這件事情有點於理不合。”
“你放心,他那一關算是過去了。”
“可是奴婢不明白,小姐為什麼要那麼做呢?”
姚紫菱淡淡一笑,“也許是因為我還不夠狠,也或許是因為她最後的話,讓我很有感觸,總之說穿了她也隻是一個可憐的人,希望她從此能好好珍惜自己的人生,不要再為任何人所利用了。”
錦玉殿
劉氏頭痛的撫著額頭,單手隻在軟榻上,無奈的看了一眼,直挺挺跪在地上的駱淩飛,“你就一定要這麼逼哀家嗎,哀家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你好嗎,為了能讓你登上皇位,哀家花了多少心力,你為什麼就不能哀家給你鋪的路走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