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緩緩的走到姚紫菱身邊,道:“小姐,馮大人說什麼啊?”
姚紫菱自嘲一笑,“還能說什麼,當然是指桑罵槐的說我是那種女人了。”
“小姐,您太委屈了。”
“委屈一點沒什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打消他對我的看法,以後的事情我們才好辦,還有你交代下去剛才的事情不要亂說,這皇上下朝以後,我們還要想想怎麼應付他呢。”
“是,小姐。”
論政殿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話音剛落,須臾,在劉瑞身後排第五位的兵部尚書王言,隨即走出來,摘下了頭上的官帽,趴伏在地上,道:“臣,有本。”
龍椅上的駱淩飛看了他一眼,道:“愛卿有事說來便好,怎麼還行如此大禮,還把官帽摘下來了,這可讓朕有點不安呢。”
王言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這弦外之音,就是要他不要多嘴,可是就像駱淩霄說的,自己沒有選擇了。
“回皇上,因為微臣要啟奏的人就是微臣自己。”此話一出,更是惹的朝中的人議論紛紛。
駱淩飛握在龍椅上的手不禁緩緩收緊,沉聲道:“說。”
“微臣為了能夠在皇上麵前邀功,陷害鎮南王,汙蔑他說通敵叛國,其實真正叛國的人是微臣,微臣收取了敵國大量的好處,所以自愛作戰中,像他們泄露了我方的軍情,才會讓我軍大敗,而他們趁虛而入,向我方提出條件,必須用大量的金銀財寶才能換取城池,而微臣就從獲利,但是微臣的心終日惴惴不安,害的鎮南王隻能在民間休養生息。”王言說道。
聞言,馮中隨即站出來,厲聲道:“你是說,王爺沒有死,你說的是真的?”
王言點點頭,“是真的。”
“那為什麼當初你說王爺通敵叛國而且被敵軍殺死了?”
“當然是害怕事情敗露了。”
駱淩飛冰冷如刀的視線直直的射在王言的身上,冷聲道:“那為什麼如今你要說出來?”
“因為微臣實在不能苟活於世,還有,微臣除了自己還要啟奏一個人。”
“誰?”
“右相劉瑞。”
話題突然扯到劉瑞身上,讓他心底不由的一驚,他恨恨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王言,厲聲道:“王言,你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不但不知悔改,居然還想拉本相跟你一起下水嗎?”
王言微微一笑,“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可怕的了,丞相,你跟我一起貪汙受賄的事情,全部都寫在這個本子上麵,你利用朝中職務之便,收受賄賂,允許你劉家一族在地方橫行霸道,這一樁樁一件件,我有記錄在案,皇上,微臣不求您能饒了我,但是我的家人無辜,王爺無辜,那日微臣偶然看見王爺在近郊的樹林裏無以為家,內心實在愧疚,還望皇上念在兄弟之情接王爺回來,一切的過錯都在微臣,微臣隻求皇上饒過微臣的家人,微臣下輩子再來伺候皇上。”
說完,王言隨即抽出了早已藏在袖口裏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心髒,頓時鮮血四溢,周圍的驚呼聲此起彼落,還有幾個膽小的當場就嚇暈了過去。
“來人啊來人啊,快拖出去,居然敢在聖顏麵前見血,實在太不像話了。”總管張公公連忙喊道,順便拿走了王言手上的小本子交到了駱淩飛手上。
駱淩飛接過小本子仔細的看著,隨即冷笑一聲,冷凝的目光緩緩的落在了劉瑞身上,他晃了晃手中的小本子,道:“丞相,不知道這一次你又有什麼話要對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