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夏荷不解的搔搔頭,“小姐說的奴婢不是很懂,但是奴婢也知道進了宮以後,一定要比以前更加的小心,就像小姐說的,要,啊對了,要如履薄冰。”
姚紫菱微微一笑,“你說的很對,夏荷現在我的身邊隻有你了,這次進宮也許會失去性命,你不怕嗎?”
“小姐,奴婢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奴婢不怕的。”
“傻丫頭,你還這麼年輕,還有大好的年華,其實拓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喜歡他。”
夏荷的臉頰微微一紅,隨即低垂下眼眸,“小姐說的哪裏話,奴婢隻是一個下人,怎麼敢奢望喜歡唐公子呢。”
“夏荷,喜歡了就不要放手,如果我還能再見到拓的話,我一定會把你托付給他的。”姚紫菱說道。
“小姐,唐公子心裏隻有公主一個人而已啊。”
“蓉悅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看著拓找到一個可以真心陪伴他的人,你不要覺得會有負罪感,夏荷,我已經失去了春梅,我不要再失去你,所以有機會逃走的時候,你一定要逃出去知道嗎?”
“小姐。”說著,夏荷不由的緊緊抱住姚紫菱。
突地,門外傳來了一絲不尋常的響動,讓倆個人的神經不由的進入到了戒備狀態,姚紫菱和夏荷緩步來到門邊,一鼓作氣拉來了房門,卻在看見門外空空如也的時候不由的一愣。
下一秒,一抹瀟灑俊逸的身影靈巧的從房頂上翻身落在了地上,夏荷下意識的擋在了姚紫菱的身前,“什麼人居然敢夜闖王府,你,呃,唐公子?”
聞言,姚紫菱隨即從夏荷的身後走了出來,定定的看著眼前一臉陰鬱的唐拓,隨即衝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拓,真的是你,你怎麼回來,那飛鴿傳書你看到了嗎,你去了嗎,你見到你師兄了嗎,你快告訴我,淩霄到底是怎麼死的?”
唐拓淡淡一笑,道:“你還會關心師兄怎麼死的嗎,你明天不是就要進宮為妃了嗎,你還問這個幹什麼?”
姚紫菱緩緩的放開了他的手臂,緩緩的轉過身,不讓他看見她眼底的淚水,這種事情越少的人知道真相越好。
“你都聽說了。”姚紫菱說道。
唐拓冷聲道:“師兄屍骨未寒,你居然就迫不及待的找下家了,我以前真是看錯了你,師兄居然為了你每一次都把自己推到刀尖上,這次要不是為了救你,師兄又怎麼會邊關呢,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夏荷看著已經淚流滿麵的姚紫菱,心底不禁萬分難過,她走到唐拓的麵前,道:“唐公子,你不能這麼說小姐,你可知道小姐這麼做是因為。”
“夏荷,不要說了。”說著,姚紫菱擦幹了臉上的淚水,隨即轉過身麵對著唐拓,“你說的沒錯,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就是一個貪慕虛榮的人女人。”
唐拓冷冷一笑,“很好,你終於承認了,虧我擔心你會傷心過度,千裏迢迢的趕過來看你,可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最毒婦人心,果然如此,這個地方和你,我再也不想多看一眼,蓉悅最後居然會死在你的懷裏,讓我趕到無比的心痛。”
說完,唐拓隨即轉身離去,高超的輕功一躍而上屋頂,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小姐,你為什麼不讓奴婢說呢,唐公子這樣誤會小姐,小姐難道不難過嗎?”
“說了又有什麼用,難道還要把拓也賠上了嗎,夏荷,今晚就讓我再哭一次,一次就好了。”
說著,姚紫菱隨即撲到了夏荷的懷裏失聲痛哭,哭出心裏所有的委屈。
翌日清晨,姚紫菱和夏荷早早的就坐在梳妝台前梳妝打扮,以前姚紫菱從不在意這些,頂多就是擦個胭脂描個眉,連頭飾都很簡單,可是現在她不但加重了眼妝,使她的一雙溫柔靈動的剪水瞳眸褪去了純真和清澈取而代之的是淩厲和冷情,頭上的裝飾也是完全按照宮中妃嬪而打扮,金鳳玉釵,更是必不能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