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春堂
姚紫菱把一小包用白布包著的東西遞給藥店掌櫃,隨即問道:“前幾日我用膳以後,總覺的身體不適,這是那日食物剩下的殘渣,大夫您幫我看看這裏麵有沒有什麼問題?”
一頭花白頭發,年近花甲的老者一身棕色布衣長袍外罩一件開襟小褂,頭戴一定黑色書生帽,可能是因為濟世救人的大夫所以臉上透著一股慈祥,他接過姚紫菱遞過來的藥包,仔細檢查著,突地,他的眉宇一蹙,隨即手指捏了一點殘渣放在嘴裏抿了抿,然後很快的吐了出來。
“夫人,那日的食物您可有全都吃了?”
“呃,那倒沒有,我隻是零星的吃了一點,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夫人,這裏麵可是加了一些紅花和麝香。”
“這兩樣東西不好嗎?”
“少量服用看不出什麼來,可是一旦有孕的很可能導致小產,如果大量的長期服用,那麼可能會終身不孕。”
姚紫菱不禁睜大眼眸,紅花,麝香,沒錯,以前看宮廷劇的時候,那些妃子之間不想讓誰懷孕都是用這兩味藥沒錯,可是這兩樣東西,應該都是禁藥,這些藥鋪是不會明大明的賣的,除非有些關係的人。
“大夫,這些藥藥鋪裏有賣的嗎?”
“呃,有是有,但這些東西都不好明著賣,再說一般人不會專門來買這兩味藥的,要說用這些東西最多的地方,應該是。”
老者的話微微一頓,麵露難色,姚紫菱隨即掏出一小包銀兩,放在他的麵前,“大夫有話不妨直說,我還需要您的指點迷津。”
老者看了看周圍,隨即小聲道:“皇宮裏,這兩味藥應該是常見的,那個地方可是是非之地啊。”
皇宮,姚紫菱蹙眉走出了藥鋪,緩步走到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心裏不禁若有所思。
“小姐,我們現在是回府嗎?”春梅問道。
“不,先不回去,我想去姐姐上次去的那個寺廟上一炷香,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恐怕得求佛祖庇佑一下才可以,夏荷你起租輛馬車吧。”姚紫菱說道。
“是,小姐。”說著,夏荷隨即離去。
姚紫菱不禁搖頭失笑,想她一個現代的新新人類,到了這裏也不能免俗的開始相信佛祖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多拜拜總是沒有壞處的。
普旺寺
姚紫菱雙膝跪在蒲團上,雙手虔誠的和在一起,眼眸微微合上,對著麵前的菩薩喃喃自語的小聲說著,然後眼眸張開,拿過春梅手中的香,拜了三拜,然後交給夏荷供奉上去,拿過一旁的簽筒開始搖晃著裏麵的竹簽,須臾,一根竹簽跑到了外麵,姚紫菱拿起竹簽走到一旁交給了解簽詩的。
那人穿著一身粗布衣裳,但也還算幹淨,一把小折扇不離手不時的晃了晃的,他接過姚紫菱手中的竹簽,看了看,不禁嘖嘖搖頭。
姚紫菱蹙眉,道:“怎麼了嗎?”
那人捏著自己的山羊胡,緩緩說道:“這隻簽詩雖然是中平,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卻跟下下簽無異。”
姚紫菱心底不禁一驚,下下簽,雖然自己平生不信這個,但是聽到下下簽,心裏總是不舒服的。
“唉,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我們家小姐可是出身富貴,不會解就不要說嘛。”春梅說道。
“就是啊,小姐,這個東西不能信的,我們走吧。”說著,夏荷隨即和春梅一起扶起姚紫菱朝著外麵走去。
這時,解簽詩的那人幽幽的聲音緩緩的自姚紫菱背後響起,“這位夫人,切記隱忍二字,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