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楚雙眼無神的看著駱淩霄離去的方向,“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娘娘,王爺說的沒錯,現在早已經是物是人非了,你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不,不,我不要,我不要。”
“娘娘。”
香草抱著已然昏睡過去的周雲楚,不禁惋惜的搖搖頭,隨即吃力的背著她回到了馬車上,一刻也不耽誤的朝著宮裏跑去。
亥時三刻,錦玉殿中守夜的宮女太監們體力早就透支的站著睡著了,軟榻上的駱淩飛和劉氏已然睜著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悠閑的看著手中的書卷,直到剛剛那名宮女再次匆匆的走進來。
“太後?”
“什麼事?”
“侍衛來報,皇後娘娘跟她的貼身侍婢香草稍早已經回到了仁華宮。”
劉氏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書卷,低聲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說著,宮女緩緩的退了出去。
駱淩飛淡笑一聲,隨即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站起身來伸了伸有些僵硬的四肢,“已經都這麼晚了,也是該回去小睡一下了,母後,您也休息吧。”
劉氏抬眸看著他,道:“皇上似乎早就知道結果了。”
“母後指的什麼結果,皇後隻不過是回娘家一趟啊,有什麼不可以的嗎?”駱淩飛說道。
下一秒,劉氏不禁嗬嗬一笑,“是啊,是哀家想多了,皇上早點回去歇著吧,明日還有早朝呢。”
駱淩飛微微欠身,隨即帶著他的貼身太監和宮女緩緩離去,劉氏看著他的背影,不禁若有所思。
王府,重華樓
桌台上的蠟燭已經快燃燒殆盡,從窗戶裏出來的冷風時不時的讓蠟燭有隨時熄滅的可能,姚紫菱好像雕像一樣的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前,單薄纖細的身體迎著冷風,不禁讓人心生憐惜。
春梅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隨即輕聲道:“小姐,已經亥時了,休息吧,您這樣下去,身體會受涼的。”
過了好久,姚紫菱淡淡的出聲,說的確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春梅,夏荷,你們今年多大了?”姚紫菱問道。
春梅和夏荷奇怪的看著她,“我和夏荷今年二十一了,我們比小姐大五歲。”
姚紫菱緩緩的轉過身,拉過她們的手道:“你們知道我除了二姐以外,就沒有什麼值得讓人值得掛念的親人,你們也算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我們可能在這裏呆不了多長時間了,以後的日子,我們也許要顛沛流離,如果你們。”
“小姐不用說了,小姐到哪裏我們就跟到哪裏,我和夏荷雖然是隻是丫鬟,但是說句不得體的話,我們在心裏早已經把小姐當成了我們的妹妹,妹妹去哪裏,姐姐要跟到哪裏。”
“沒錯小姐,我們無論如何都會跟著小姐的。”
倏的,姚紫菱上前緊緊抱著她們,“謝謝,謝謝你們不會拋棄我,春梅,夏荷,我們結拜成姐妹吧。”
“那怎麼行?”
“有什麼不可以的,來。”
說著,姚紫菱拉著她們的手來到重華樓的中庭裏,雙雙跪了下來。
春梅和夏荷為難的說道:“小姐,您在心裏拿我們當姐妹,我們就很感激了,真的不用這樣的。”
姚紫菱微微一笑,“誰說不用的,你們就當我自私好了,我是怕萬一哪天你們會離我而去,那我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所以我們現在拜過皇天後土,以後你們就哪裏都去不了了,來,跟著我一起年。”
“我姚紫菱(春梅,夏荷),今天在此義結金蘭,從此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說完,三個人同時三叩首,之後才緩緩的站起身來。
姚紫菱歡快的拉著她們的手,“從此以後,你我就是姐妹了,你們可不許扔下我了。”
“我難道錯過了什麼好事嗎?”
熟悉的低沉嗓音自姚紫菱的背後響起,那宛如上好樂器彈奏出的天籟之音緩緩的傳到姚紫菱的耳裏,讓她全身不禁為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