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府華麗的馬車緩緩的駛入皇宮的側門,姚紫菱輕輕的掀起馬車的簾子,窺視著眼前宏偉奢華的建築,不愧是皇宮,就連一個小小的側門都如此莊嚴,難怪會有那麼多人向往這個地方了。
須臾,她就聽見一個太監洪亮的喊道:“鎮南王府送,一尊白玉觀音,兩箱紅玉珊瑚,一盒南海珍珠。”
隨即,她就看見在她前麵的馬車上,肖玉鳳緩步下車,那個太監恭敬的走到她麵前說了些什麼,隻見肖玉鳳頻頻點頭。
“紫菱。”馬車內的駱淩霄淡笑著看著一臉好奇的姚紫菱輕聲喚道。
姚紫菱連忙放下了簾子,轉頭看著他,“怎麼了,你哪裏不舒服嗎?”
“我沒有不舒服,隻是我們該下車了, 皇宮裏可是不允許馬車隨便亂走的。”駱淩霄說道。
“唉,這麼多規矩啊,那我扶你下車吧。”說著,姚紫菱隨即扶著駱淩霄緩緩的步下馬車。
下一秒,馬車和車夫就在守門太監的指引下去了一邊呆著,肖玉鳳緩步朝他們走來,“今天的宴會設在禦花園中的錦繡閣裏,離晚宴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就在禦花園裏隨便逛逛吧。”
姚紫菱和駱淩霄點點頭,隨即跟上肖玉鳳的腳步,姚紫菱充滿好奇的眼眸不時的打量著宮裏,這就是皇宮,權利的核心,君主的宮殿,帶著一絲驚奇和不安姚紫菱緩步朝著禦花園走去。
時節已經進入了秋季,縱使是在正在在皇宮裏的花朵也會跟歲節氣的變換而枯萎,不過今天就算禦花園裏沒有花,也不會顯得寂寥了,因為真正如花的少女在禦花園中隨處可見,雖然官員的身上沒有穿著官服,但是做官的威儀和氣度,還是讓從小就會察言觀色的姚紫菱一眼就分辨出哪些是官員,哪些是官員的親屬。
肖玉鳳看著禦花園中的景象,不禁冷哼一聲道:“看樣子,太後是打算給皇上充足後宮了,不然不過就是一個壽宴,犯得著請那麼多名門閨秀嗎,這裏真是悶得慌,我們還是去別處的涼亭做做吧。”
說著,正欲轉身走的時候,一道女聲阻止了他們的腳步,急著一道香風襲來,讓駱淩霄和姚紫菱都不禁輕掩口鼻。
“真的娘娘你的,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呢。”
肖玉鳳蹙眉看著眼前的中年女人,“你是誰?”
女人一身誇張的綠色裙衫罩在她不算清瘦的身上毫無美感可言,花花綠綠的胭脂在臉上不協調的拚湊在一起,本就不小的嘴還偏偏塗得鮮豔異常,不過頭上戴著的朱釵翡翠不難看出她也是出自富貴人家。
婦人一臉驚訝的看著肖玉鳳,“娘娘,你不認識我了,我可是禮部尚書彭遠的娘子啊。”
“彭遠,昔日的禮部尚書,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他的娘子魏氏,我記得當時的慶妃很欣賞的你的繡工,所以常常邀你進宮,久而久之,我們彼此也熟悉了。”肖玉鳳說道。
“娘娘,您終於想起了,多年不見,娘娘您還是那麼漂亮啊。”魏氏說道。
肖玉鳳淡淡一笑,“我早已經不是皇妃,你也不要在這樣稱呼我了,免得被人聽見,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哦,是是是,是我忘記了,不過您還是好福氣啊,有了先帝的聖旨可以得以出宮,這可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啊,這是小王爺吧,長的真是一表人才啊,隻可惜。”
“可惜什麼?”肖玉鳳冷聲道。
魏氏連忙擺手道:“沒什麼沒什麼。”
肖玉鳳冷冷看著她,道:“我記得你丈夫好像在先帝在世時就過世了吧,你已經不是官夫人,怎麼還能進宮呢?”
魏氏指了指不遠處一身淡黃色衣裙的妙齡女孩,“那是我女兒,雖然我丈夫是不在了,不過當今太後仁慈,準許我丈夫的弟弟承襲我丈夫的官位,我女兒今年也到了嫁人的年紀,所以。”
“所以才進宮,太後想的真是周到啊,好人壞人一個人全做了,還能有這麼多人感謝她,真是不容易,那不就不打擾你了,我們要去別的地方走走。”肖玉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