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2015年7月10日,梔子花開上映的那一天,正是我們小學畢業的那一天。而在我們那個小城市裏,隻有兩所中學,而畢業的那天,老師早早得就告訴了我們要去的是鎮中還是二中。而我,也和大眾一樣,被告知去了鎮中。
8月22日
我一隻腳踏進了初中的大門,內心卻還在小學的思想中。長長的甬道卻好像是我內心中的一步紅毯,我在那紅毯上慢慢的走著。不知不覺的走到了盡頭。
“你知道嗎,咱家孩子被分到了一班”在我們那個以成績來分班的時代,一班顯然已經是出類拔萃的學霸班了。可是不巧,我們這屆剛好趕上所謂的“陽光分班”,在網上公布被分到一班的學霸,莫名的全部轉移到三班,而且又打亂了曾經的順序。
家長的嘈雜聲,遇見小學同學的歡樂聲,都讓我覺得煩躁不已,我抬頭看了看天空,卻發現一個穿著藍色t-shirt一米八的大男人,出現在我的視線裏。他帶著我們走向那個三班。
“於萍,你拿什麼本了?”
“用拿本嗎?”小學同學的我們在初中又一次相遇,但這次,確是初中同學了。但她,卻是在我初中生活中不可緊缺的一部分。
老師走進班級,他,就是俗稱的“海拔”而我們在小學就早有耳聞,聽到他是我們的班主任兼語文老師,我們都不禁敬畏起來。
“你,拿著掃帚掃掃地”
“你,拿著抹布把窗台擦擦”就是這麼一臉冷漠的表情,讓我們既擔心又害怕。班級馬上就被收拾幹淨了,我們本該期待的是他該介紹一下自己了,但隻是迎麵迎來一句冰冷的話
“你,坐到那裏去,你把書搬到那裏”也許是憑著第一印象吧,老師給我竟換了一個比較有趣的同桌,雖然很像是從非洲遷徙過來的,黑色臉龐上,露著那麼一口大白牙。因為我個子較矮,所以順理成章的坐在了第一桌,但卻不是中間第一排,而是緊挨著牆麵的一個桌子。
老師手裏拿著一本厚厚的,我稍微撇了一眼,看到那本微微黃色的書上寫這四個大字“班級日記”。
他把這本厚厚的“班級日記”交給了我。
“老師,我寫字不好,您還是給別人吧”我把那本班級日記稍稍推過老師手裏。
“讓你寫就你寫”說著,便把那本班級日記重重的推回我的手裏,而一個小女孩的力氣總是沒有一個大男生力氣大,同時,我也被重重的反彈回到了我的座位上。隻好默默的拿著這個東西,心裏卻一百個不願意。
第一節課是數學課,數學老師迎麵推開門,年久失修的學校裏,必定有一些很長時間不會換的人和事了。我們班的門被數學老師推開,“吱吱喳喳”的聲音讓我覺得很難受。但隨後,一個年約近50的男人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裏。我的視線,和其他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他的腦門上,他。。。禿頂。可是,在那不是特別“光亮”的腦袋上,卻還是生出幾根絲發。就像是茂密的森林被人全部剪掉了葉子一樣,隻剩下枝幹和那些剪不掉的葉子。
“你看他的腦袋”我那個從非洲遷徙的同桌說。我配合的笑了笑,卻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麼可恥的事情。為了這個話把不被中斷,我值得繼續嘮下去,我可不能沒有朋友,我心裏想著。
“那個,我叫沈帥,你叫什麼”我瞅了瞅他。他撓撓頭,兩隻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笑起來就更小了。“我叫楊鈺坤”。我附和他同樣也笑了笑。卻感到異樣的生硬和古板。
數學課依舊在上著,可我卻完全聽不進去。怎樣才能和她們打成一片呢,我會有朋友嗎。我心裏默默的想著一遍又一遍。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