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啊!”沈時清發瘋般地搖著翟寧的身子,而心卻像被撕碎了一般,洋洋灑灑丟了一地。
“時清,我沒騙你,沈總他……真的不在了……”翟寧看著沈時清的眼睛,一臉心痛地說。
昨天他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徹夜未眠,他想不到為什麼事情會那麼突然。
“可是……可是他還沒有等我去找他,他還沒有見我一麵,他怎麼就能走了呢!”沈時清抑製不住自己悲痛的心情,雙手抱頭痛哭起來。
這幾天她失去了太多東西,她的愛情,她的孩子,她的父親,甚至是她的未來現在她都看不到一絲希望。
曾經在她的心裏她的父親是天,穆徹是地,而現在,她的天地都已經塌陷,而她位於其中也是遍體鱗傷。
“時清,你冷靜一下,你還有我!”翟寧一把抱住痛不欲生的沈時清,安慰道。
沈時清趴在翟寧的肩膀上,埋頭痛哭,把這些日子所有受的委屈都揮灑出來,再這樣憋下去,她一定會生病的。
“不管多少人離開你,我都不會的。”翟寧用力抱緊沈時清,喃喃道。
沈時清也不知哭了有多久,直到翟寧的後背已經被浸濕了一大片她才離開,但也隻是躺在病床上,不吃不喝,睜著眼睛,眼神空洞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翟寧無論在她耳邊說什麼她都不開口,直到兩個小時後,她突然從床上爬起來,二話不說便往門外走。
翟寧猛地抓住她:“時清,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美國!”沈時清毅然決然地說,做女兒的,無論如何也要去。
“可是你現在的身體太虛弱了……”翟寧說完這句話也知道並沒有多大作用,沈時清還是會去的,也隻好改口。
“好吧,我陪你去!”
翟寧買了時間最近的兩張機票,馬不停蹄地和沈時清趕到了美國。
美國洛杉磯。
沈家在家裏搭建了靈堂,或許是因為沈中生前公司發生的事故,鮮少有人來祭奠他,稀稀落落的,顯得更加淒涼。
沈時清趕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暮色沉沉,更掩映著些許的悲涼。
“媽!”沈時清一進門就撲在一個女人身上埋頭痛哭起來。
“對不起,媽,我來得太遲了,對不起!對不起!”沈時清一邊流淚一邊死死抱著陳念。
陳念默默流著眼淚,臉色慘白,像是哭了許久,她輕輕拍著沈時清的背,兩人互相安慰著。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來這麼晚!”
“乖女兒,媽不怪你。”
沈時清說完在沈中的靈堂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再起身已是淚流滿麵。
“爸,女兒來了,你看看女兒……”沈時清已經泣不成聲,她想不到那個整天笑嗬嗬的男人如今變成了一小撮灰燼,重新回到了宇宙洪荒裏。
而她無法麵對這一切。
“爸,女兒想你,為什麼你就這麼走了,我好想你啊……”
“時清,伯父在天有靈,一定會欣慰的。”翟寧在一旁勸說道,他的心也是疼的,沈中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他也一直把沈中當做長輩,可是沈中的溘然長逝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啪!啪!啪!”身後突然傳來三聲清脆的掌聲,翟寧回頭一看,眼睛裏便燃起了熊熊怒火。
“真是感人至深的親情大戲!”方恬拍著手站在門口,嘴角微微上揚,眼神裏滿是不屑一顧。
沈時清一聽到是方恬的聲音,馬上起身麵對她,冷聲道:“你來這裏做什麼?給我滾出去!”
“喲,這才幾天不見,骨頭這麼硬了啊?不是被我教訓的時候了?也是,現在有這個小白臉給你撐腰,能不威風嘛!”方恬笑道。
“我不打女人,可是今天我不介意破一次例!”翟寧揮起了拳頭來警告方恬。
可是方恬卻絲毫沒有畏懼的模樣,反而走近了幾步,輕輕一揮手,身後就出現了四五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個個都是膀大腰圓。
看樣子她是有備而來!
“方恬,我們沈家怎麼說也不算虧待了你,那天是你最後見的老沈,你說,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陳念見方恬這麼趾高氣揚,也不顧自己的儀態,瘋狂地衝方恬吼道。
“什麼?那天是你最後見的我爸?!說,你到底做什麼了?”沈時清一聽這話便發覺事情不對勁,為什麼沈中好好的突然就心髒病發,這一定和方恬擺脫不了幹係。
“著什麼急啊,我能做什麼?他也是我爸,我不過是來看看他而已,誰知道他因為前幾天那事急火攻心,一命嗚呼!”方恬翻著白眼道,滿不在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