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扯衣裳,拍了一下身上。
春花好奇的看著我,問我是誰家的女娃,怎麼會睡在她家屋後的草垛子上。
又說,她從來沒有見過我,看著我麵生的很。
我從哪裏來?
我現在要想的不是這個問題,“那個春花,這是哪兒?”
我朝春花問著,春花跟我說道。“王家莊!”
“王家莊......”
思索了一會,我好像並沒有聽過這個地方。
不知道怎麼,天忽然下雨了,電閃雷鳴傾盆大雨直接飄了起來。
春花哎呀的叫了一聲,拉著我立刻跑進了屋子。
她這個是一拍大腿,又拉著我去了前麵,屋門口前,還晾曬著穀子。
她衝進大雨裏麵,開始收穀子。
我隻好跟著一塊去幫忙。
收了好一會,穀子也都全部都被淋濕了,春花愁眉苦臉好一會,進了屋子拿來了毛巾,又拿出來一套汗衫塞到了我手裏。“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呢!”
我想了想,開口道。“陳笑,你可以叫我笑笑。”
“得,你先擦一擦頭發,進去把衣裳換了,我去整晚飯。”
春花說著朝廚房走去,末了她又從廚房內探出腦袋朝我說道。“笑笑,你一會可別走了,留我家裏吃個飯吧!”
我走哪兒去啊我!
這都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
我進了屋子,馬馬虎虎的擦了擦頭發。
又將身上淋濕的衣裳給換了下來。
閑著沒事兒幹,我進了廚房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
這屋裏是土磚砌成的,看上去有些年頭了,瓦房漏水,滴答在堂屋的地麵上。
這屋裏也沒見到其他的人,春花埋頭在灶頭前忙活著。
見到我來了,朝我笑著說道。“我屋裏沒什麼菜,一會給你做雞蛋吃。”
春花很清瘦,笑起來時,露出大白牙,是個穿著樸實純粹的女孩。
一頓忙活下來,炒了個青菜和炒雞蛋。
雖然我並不覺得冷,反而覺得熱。
但淋雨過後,吃一頓熱飯,也愜意。
“就我們倆吃嗎?”
畢竟是在別人家裏,如果還有其他的人沒回來,這樣坐下吃飯不太禮貌。
春花點了點頭,將碗塞到我手裏。“是呀,我家就我一個人,我姥姥去年去世了。”
隻說姥姥去世了,卻未曾提到其他的親人。
我沒有再多問,剛吃了沒兩口,門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手裏拎著一個木頭。
“春花,我逮了不少魚給你。”
少年郎膚色黝黑,卻有一雙有神的眼睛。
見到春花的時候,很高興,將木桶放下,便站著傻笑。
我總覺得這個少年郎有點眼熟,大概是我盯著他看,他才注意到,這兒還坐著一個人。
他驚訝的看著我,又看了看春花,像是在詢問我是誰。
春花嗤笑一聲,“我朋友呢!你咋給我送這麼多來,你趕緊拿些回去吃。”
少年郎一聽這話,麵色漲紅了起來。
我忍不住開口說道,“要不回頭烘魚幹也可以。”
“是啊是啊!”
少年郎接了我一句話,再次說道。“春花,我得回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