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計較了,我才沒計較。”
冗辭像是在安撫我,可這話聽了反而讓我心裏發悶。
見好就收的道理我是懂得,隻是嘀咕了幾句後,又收起了這種心情。
回到家裏,我接到了陳東打來的電話。
我本不想接的,想了想,人家送了我一程,不接也說不過去。
很快,我便接聽了電話,“喂,陳東,有什麼事情嗎?”
“笑笑,是我呀!”
我聽見這個聲音,不覺微微一愣。聲音有些耳熟,卻想不起來是誰。“你是哪位?”
我的話一問,那邊好像有些尷尬,半響後,再次傳來女人的聲音。“笑笑,我是荷花,你怎麼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荷花.......
我心裏默念著她的名字,後知後覺才想起來這麼一個人。
年少的時候在外婆家,參加了那次祭祀。
我和幾個小姑娘闖進了祠堂,其中一個是張霖,還有一個叫荷花,另外一個叫什麼我不記得了。
我和荷花見麵的次數還是比較多的。
因為荷花和我外婆是同一個存的。
上次我回去沒見到荷花,自然也沒想起來這個人。
聽見荷花的聲音,又覺得奇怪,荷花怎麼用陳東的手機給我打電話。
“笑笑,你方便不方便,我想去你家裏借住一個晚上。”
荷花說,她要來借住,因為租的房子還沒定下,這不明天早上又要去辦事。
在城裏沒別的地方住,恰好又遇到了陳東,陳陽進貨之後就要回去村裏了。
我一聽這話,想到荷花是外婆村裏的人,也算是熟人了。
方便不方便,還真不是我說了算。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冗辭,冗辭毫不猶豫的開口道。“不方便!”
聽了他的話,我眼珠子轉了轉,開口道。“方便呀,有什麼不方便的,我是一個人住。不過床有點小,你過來和我擠一個晚上還是可以的。”
我的話說完,冗辭陡然睜開了雙眸,眼裏帶著溫怒瞪著我。
我撇了撇嘴,我說的話也沒錯呀!
我的確是一個人住,冗辭是個鬼魂,又不是活人。
掛斷電話後,冗辭朝我招了招手,“過來!”
我暗自咬了咬牙舌頭,垂頭道。“荷花和我打小就認識,也是我外婆村裏的人。要是有地方去,也不會找上我了。”
其實荷花來不來,跟我並沒有什麼情分。
隻是剛才,腦子抽了一下,忽然就答應了。
或許是心裏想試試,試著反抗冗辭,他會不會還像以前那樣,對我凶巴巴的。
從七月十五那天過後,冗辭對我明顯有點不一樣了。
盡管有時候還是很毒舌,卻溫柔了許多。
我走到了床前,冗辭大手將我一摟帶到了床上,“自作聰明,你這就麼想惹怒我?”
冗辭雙眸盯著我,語氣帶著威脅,說出來的話和他眼裏的神情並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