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扶著，身體也坐穩了。
剛才有一陣的天旋地轉，眼前也有些發黑。
冗辭將我抱進了懷裏，他坐在了床邊，“陳東沒死，你當時所看到的，不過是一場夢。”
“一場夢？”
那麼真實的感覺，怎麼可能是一場夢。
哪怕是冗辭跟我解釋，我心裏依舊是感到疑惑。
“夢魘。”
冗辭說起夢魘，摸了摸我的腦袋，我順勢靠進了他懷裏，他接著朝我解釋道。“你與我結合之時，是你身體虛弱的時候，被夢魘纏身乃是常見的。”
“那你為什麼之前沒跟我提起.....”
“這麼說，陳東實際上那天根本就沒有見到我，也沒有接我，是嗎？”
我想起陳東，就會想起趙陽。
隨而，我從他懷裏抬起頭，問道。“那趙陽是死了還是活著？”
“他死了。”
冗辭跟我說，我被夢魘纏身，一來是因為他和我第一次結合的時候，身體過於虛弱。
他本身陰氣太盛，再加上我在年少時期的時候，心裏有結。
夢魘纏身後，我會有些事情想不起來。
比如我忘記了外婆家原本的樣子，我也以為姑婆就是我的外婆。
冗辭跟我說，我外婆去年的確去世了，但現在在陰間還沒有投胎轉世。
因為放心不下我。
從陳東的事情過後，趙陽的事情是真的，學校小花的事情也是真的。
我和冗辭的結合次數越多，腹中已經有了陰胎，夢魘自然就不會再導致我出現幻覺。
冗辭跟我說明白後，我心裏安心了許多。
盡管還是沒能想起來。
日有所思，夜才有所夢。
一個人所看到的幻覺，也來自心裏的惡念。
冗辭沒有跟我說過這個，因為我忘記了，我曾經對陳東到底有過什麼樣的惡念，才會想到，讓陳東慘死。
得知陳東還活著，我不知道為什麼也沒感覺自己鬆一口氣。
也難怪，那個時候，陳東死了，陳東家裏人竟然沒有找我的麻煩。
怎麼說，陳東也是因為去接我的時候出的意外。
到了傍晚的時候，姑婆回來了。
我見到的姑婆，和我腦子裏麵的外婆是一樣的。
我忘記外婆長什麼樣子了。
“笑笑，你回來了。”
姑婆看了我一眼，那雙渾濁的雙眼，讓我感到害怕。
得知她不是我外婆，自然少了那份親切感，和這個地方也產生了疏離感。
我點了點頭，“我就是過來看看您，前段時間回來，多謝您的照顧了。”
想來，上次回來的時候，我也過的渾渾噩噩。
姑婆隻是點頭，沒有再說話。
我決定去張霖家裏住一個晚上，明天再回去。
明天走之前，想去祭拜一下外婆。
姑婆也沒有留我，我趁著天黑之前去了張霖家。
今天是周六，學校學生都寄宿了，周五放學回家，周六也放假。
人在什麼階段，會有什麼心態。
遇到了什麼事情，才會改變心態和想法。
我就是這樣。
上次回來的時候，覺得村裏也跟我印象中一樣，是那樣的親切，覺得自己有舅舅，有外婆在。
這也是屬於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