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劉付竟然在地上睡著了。
我有很好的下手機會,他像是出現了幻覺,看到了我,那一下一下的舉動,一刀刀的砍下去。
就像是砍在我的身上。
我最終沒有殺劉付,而是找來了繩子,將他捆綁了起來。
時間也很難熬,我支撐不住,隻能坐在地上休息。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不知道劉付和我,到底會怎麼樣。
那些人真的是劉付殺的嗎?
張燕燕的屍體還在廚房裏麵,劉付一直都沒進來過。
她的身體竟然被砍成了兩截,還有陳楊的死,那種狀態太奇怪了,不像是人能做到的。張峰的死,田剛的死......
至於張玉,倒是真的死在了劉付的手裏。
他已經瘋了。
等我再次睡醒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原本被我捆綁住的劉付不見了,繩子也不見了,我以為他至少是掙脫了繩子離開的。如果他是自己離開了,我就在他的旁邊。
我拿這放在旁邊用來防身的刀,緩緩的走出了廚房。
屋子裏麵一片空蕩蕩,很安靜,我還能聽見外麵樹上的知了的叫聲,是那樣的歡快,那樣的動聽。
這幾天,對於我來說,備受煎熬,痛苦,絕望。
我走到門口,想看看能不能打開門。沒想到門沒有反鎖,我稍微一開就打開了,夏天的早晨很快會迎來炎熱。
外麵的陽光很刺眼。
我忍不住抬手微微擋住了眼簾,院門沒有關,外麵走動著幾個村裏的人。
我一步步的朝門外走去。
有人見到我出來,有些驚訝的看著我。
一個準備去下地的婦人,見到我朝我走了過來,“丫頭,你是安紅的什麼人呀?”
聽她問起,我勉強的扯的動著嘴角,“我是她同學。”
外麵和這棟房子裏麵,天壤之別。
婦人看了我一眼,歎息道。“也難得了!安紅那小丫頭也可憐見的,這麼些年了......”婦人說著連連搖頭,很快離了去。
我想問她有沒有離開村裏的車子,但人已經走遠了。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將話咽了回去,我沒有那個力氣喊出來。
我心裏覺得疑惑,劉付去哪了?
但既然我出來了,我也不想去知道劉付在哪裏。
我需要盡快離開這個村子。
我找了一口井,喝了點水,這才感覺恢複了一些精神。從這裏走出去,想要見到車子,恐怕要走一個多小時。
那是在精神飽滿的情況下,以我現在的狀況,一個多小時肯定是走不到了。
不管花多長時間,我都得走出去。
等我再次回首看看這個村子的時候,村子裏麵沒有那棟房子,已經消失了。
我的感覺沒有錯,不真實!
我們所看到的安紅,到底是因為劉付下藥的幻覺,還是安紅真的出現了,隻有劉付看不到。
無從探究。
我回家的心情急切,很快便走出了村子。離開這個村子,要過一個石橋,石橋下麵是水庫,水流喘急。
我也無心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