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一白,往後縮了縮,三舅媽已經死了。
那我現在在這裏遇到三舅媽,那不是三舅媽的鬼魂了?
“三舅媽?是你嗎?”
這個時候,我隻感覺一陣陰風朝我而來。
三舅媽那張臉血肉模糊的臉,出現在我麵前,一看到這張臉,我本能的渾身僵硬。
等我再看的時候,三舅媽又消失了。
我站起身立刻往家裏跑,說實話,這樣的驚嚇我還是感到害怕。
回到家裏,堂屋亮了燈。
外婆坐在堂屋裏麵,我見到外婆頓時鬆了一口氣。“外婆。”
外婆點了點頭,示意我坐下。
我驚魂未定的坐了下來,覺得外婆好像有話對我說。
外婆象征性的看了我一眼,說道。“笑笑,你明天就回去吧!”
“回去?”我聽這話,不覺皺起了眉頭。“回去哪?”
外婆歎息了一口氣,“自然回去你該去的地方,你怎麼說也是個大學生,總不好待在這山溝溝裏麵。”
“可是......”不是說讓我支教三年再走.....
外婆怎麼忽然又提出讓我回去了。
“七年前,大家夥湊了錢,那也是因為你配了冥婚,保了一方平安。如今這一劫也過了,那筆錢自然抵了功。”
外婆這話說的我有點不明白,“外婆,我不是很能聽得懂這話的意思。”
外婆不像冗辭,我不懂的,他不給我解釋。
外婆則是將七年前的事情緣由,這次跟我說了個仔細。
七年前提出祭祀配婚的,也是那已經死去的神棍,說是這一方不太平,是條陰路。
神棍說,倘若定下的親,不成事,這一方(指的是十裏八鄉)擋了陰路,都得下黃土。
也就是說,定親之後不成,大家都得死。
後來,我陰差陽錯帶上了那個鐲子,這事就定下了。
定下後,即便擋了陰路,那也是陰人親,自然不礙事。
那會,十裏八鄉的像我那個年紀的姑娘家都不少,可誰又舍得自己自己家的姑娘去配冥婚。
而我的血脈是外鄉,不歸這裏姓。
我原來本是野姓。
何為野姓?就是不跟父親姓,又不跟母親姓,隨了百家姓氏裏麵挑出來的姓氏,用這裏的俗話來說,就是野姓。
那個時候我姓什麼不重要了,後來因為定了這門親之後。
我就改成了姓陳,跟隨我母親姓,也是半個村裏人了。
也就是因為如此,十裏八鄉的人湊了不少的錢給我送過來。
當年,大家的意思是,我保了大家的平安。
但實際上來說,大家並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所以從理論上來講,我欠了十裏八鄉的情。
所以,回鄉支教三年是應該的。
村裏出了怪事,拜那個神棍所賜,害死了不少孩子,也害死了不少人。
還有許多村民神誌不清,更是弄得這一方烏煙瘴氣。
如今神棍死了,村民們也都清醒了,這就是功!
因此,情當年我是承下了,如今我有功,便抵了情。
支教不支教的,自然要隨了我個人意願去,留下便留下,走便是走。
外婆不想我在這山溝溝裏耽擱下去,一個上過大學的大學生,在這山溝溝裏,說白了,就是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