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媽媽看到女兒氣呼呼的模樣,還以為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她走過去,憂心忡忡地詢問,然而氣上心頭的顧以陌也不知道該如何跟母親解釋,倒不如憋在心裏不再提起;要說殺掉那可惡的蒙古大夫似乎不太可能,他人高馬大,站在自己跟前像一堵牆,若是硬碰硬根本就不是對手,且不說剛才被人抓住逃不掉,就是給她一把刀子,她未必真的下得了手。
惡氣在心裏沉澱,顧以陌冷靜下來,時局已定,沒有人能改變曆史改變軌跡;看剛才那小子不負責的說辭,相信他並沒有把犯錯的事情放在心上,像這樣的人,侮辱了醫生神聖的職業,真搞不懂為什麼這麼一家大醫院還要留下這樣一個人渣。
食過午飯,顧以陌打算返回榮家請幾天假,話說她直屬上司是榮夫人,如今自己連招呼也沒打就出來了,得回去討好一番才行,之所以這麼低聲下氣,也是想能盡快預支半個月的工錢,她知道媽媽手邊沒多少現金了,加上兒子住院,又不得不苦一段時間。
“叭叭——”車道邊,顧以陌正等車等得焦慮,突然有人開車停在她跟前,定神一看,車窗打開後,露出那可惡的笑臉。
“喂,這個時間很難等到出租車,要不我送你?”說話的正是鬱野,他們可以說不認識,但是鬱野卻反常地好奇,大部分女人看到自己都是一副花癡模樣,唯有她看到自己就揚言要殺了他,嘿嘿,殺掉他罪名可不小,所以他想刨根問底。
顧以陌竭力壓製怒火,白了一眼男人,繼而往前走;小車慢慢地跟隨身旁,顧以陌斜睨一眼,蹙眉喝道:“你找死嗎?”
“小姐,我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至於這麼討厭我嗎?”鬱野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沒錯,我非常非常討厭你,完全不想看到你。”顧以陌瞪著鬱野,毫不客氣地罵道:“就算我等不到車必須走回家,我顧以陌也不會坐你這種人的車。”
果然是潑辣,完全置他男人尊嚴於不顧,既然她把話都說到這份上,再自討沒趣就不是他鬱野的風格了,也罷,不見麵就不必開火,他何必要對著一個討厭自己的人貼熱臉,想了想,鬱野拋下一句話:“既然你這麼堅持,那好吧,我祝願你不要走斷這雙腿。”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顧以陌衝著鬱野的車尾暗暗地罵了一聲,收拾情緒之後,顧以陌的確走了好長一段路才攔到出租車,直接就返回了榮宅。
到榮宅已經是傍晚時分,這時候榮夫人正練瑜伽,辛叔關心了幾句讓顧以陌很感激,接著她去往榮夫人的書房,打算在書房等夫人練完瑜伽再請假;門開啟後,裏麵似乎有人,那人還嚷了一句:“這麼快?”
門口的顧以陌一怔,搞不清楚對方是問自己還是其他,她再走進去,瞥見沙發上坐著一個人,還是個男人,隻不過書房太暗,看不清楚那男人的真麵目,聽聲音絕不是榮旭。
“對了,是他們要我來問候你,本來我是不想打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