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睜開眼,看不清四周,手腳的關節處傳來陣陣酸痛,刺激我猛的坐了起來。
呲牙倒吸了幾口冷氣,按摩了幾下疼痛處,環視四周,借著微弱的夜光隻能看清剛剛躺在了一座石床之上。用手在四周摸索了幾下,找到了我的背包,拿出狼眼手電筒點開。迅速的劃動手電觀察周圍的情況。
發現自己正在一件石室的中間,石室足有籃球場大小,光線照射不到頂部。石室中並排放置著許多張石床,離十幾步的一張石床上還躺著一個人,背起背包,跳下石床,向那邊走去。四周安靜的出奇,能聽見胸口不穩定的呼吸聲,手電直射的光線中灰塵彌漫,令視線變的異常模糊。地上散落了很多破碎的陶片,踩到的碎裂聲響亮的回蕩在這間攏音的石室中,每一下都楸動我的心髒。兩腿給灌了鉛般的沉重,走一步軟一步,是害怕,還是昏迷的後遺症?
走到了那張石床邊時,雙腿無力的跪倒,好不容易撐住了石床邊沿,短短幾步路,已走的全身冷汗。一時都沒有心情沉凝,趕緊打起精神,用手電照了下石床上躺的人。我感覺不到這個人的呼吸。他身體有點發福,略微的啤酒肚,穿著一身略小,緊繃的旅行裝,臉上還帶著一具羊骨麵具。這時候我才清楚的打量了一下石床的構造,上麵不是一塊平整的石板,而是四周高起,朝腳那邊略高,在朝頭那邊的中間連出了一條水槽,一直連向牆那邊。
想用手去推推這個人,手指觸碰他身體的時候,一股無法形容的寒冷,透過手指,直刺入我全身,趕忙收回手,身上已經毛骨悚然。調整了下呼吸,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於是改用手電,去掀開那張麵具。麵具是虛掩在臉上的,一挑,就掉落到了石床的另一邊,麵具落地發出一聲聲響,緊接著從水槽連去的那麵,傳來一連串“咯咯咯。。。”的聲音。像是一種奇怪的笑聲?聲音稍縱即逝,但刺激我的每一根神經。
摸了一把汗,用手電晃了下聲音傳來的那麵牆,這種狼眼手電筒本身照射就不遠,現在灰塵彌漫,更加無法目及遠處。打回手電,去照那個人的臉。原來是老臭正安祥的躺在那裏,沒有呼吸,臉色白的出奇,嘴唇已無血色,嘴角還殘留一絲笑意。這個時候,我早忘記了恐懼,一邊推他,一邊不停的叫他的名字。半天都毫無反應,然後發現他脖子上有一些東西沾著,就用手摸了一下,有點粘糊糊的。是血,我順著血跡,看見血是流進了水槽,這原來是一條血槽。
打起精神,順著血槽向那邊的牆走去。第一腳就踢翻了一個陶罐,滾進了黑暗中。人在恐懼的時候,能量的消耗會比平時多上8倍,現在隻差一個打破我最後一根神經的撬點。稍稍頓了頓,繼續踩著滿地的碎陶片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