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峰忽然間覺得,跟這個家夥談道義簡直就是侮辱自己的智商。
“少廢話!我到這兒來不是教育你什麼是江湖道義的,我不是老師,我沒有那麼多閑工夫!我是來向你要人的!我們洪門跟你們合川會這些年來一直也都相安無事,所以,我不希望這個規矩會被忽然間打破!”
“你是在威脅我嗎?”
“我從來都不喜歡威脅人,我隻是在說一個事實!當然,如果你不放人的話,我們也可以試試!憑你們合川會現在的實力,要是真跟我們洪門對著幹的話,你們撈不到任何一丁點兒好處!”
“哦,我好怕怕呀!”司徒禮變態地吐了個舌頭,又舔了舔自己手頭上沾染的血跡,想了想後忽然又顯出一副詭詐的笑意說道:“好!我覺得其實你的話說得也很有道理!我放人!我沒說我不放啊?再說了,你也都是誤會,你之前又沒跟我說他們是你的小弟,而你的小弟之前也沒說他們認識你呀!嘖嘖嘖,你這個當大哥的看來不怎麼稱職呀!我看幹脆這樣得了,你的這幾個小弟,跟我混得了!跟著我混至少衣食無憂有票子玩有女人睡啊,還用得著偷什麼車子嘛,偷偷摸摸的什麼玩意兒?楚雲峰你不會告訴我說你手下的小弟全都他媽是靠偷偷摸摸出來混的吧?”
“你他媽說什麼呢你?”扳手登時破口大罵。
司徒禮也不理扳手,隻說了句“這裏輪不到你來說話”之後忽然轉了個圈貌似很享受的陶醉了一會兒,忽然笑道:“你要我放人也可以,可是你必須得求我!因為你現在本來就是在求我,而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凡是要求我的人,都必須要給我下跪!明白?”
一聽這話,黃山他們哪能答應!
這不是赤-裸-裸地羞辱嗎?哥幾個雖然被打得不成人樣,可至少也懂得什麼叫做江湖義氣,於是紛紛喊著不能下跪!
“怎麼樣?如果你不跪的話,你這幾個兄弟我他媽一個都不會放過!”大吼一聲,他忽地又掄起棒球棍朝黃山的腹部狠狠地砸了過去。
嘭!
黃山登時張口就噴了一口鮮血!
“住手!”楚雲峰立即叫停。
“我的人要是在你這裏出了什麼事兒的話,我發誓,我一定會踏平你們麗豪!”
“我好怕怕呀!”司徒禮肆無忌憚地聳了聳雙肩說道:“有種你去告我呀!別以為你們洪門就怎麼幹淨了,這些年來死在你們洪門手上的人可不少呀!你要是去告了的話,你們洪門也吃不了兜著走!怎麼樣?”
“好,算你有種!不過你給我記著,我們之間,才剛剛開始!”
“其實早就開始了,你的反應怎麼他媽-的這麼遲鈍啊?”
當著所有人的麵兒,楚雲峰毅然地跪了下去。扳手頓時詫異,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司徒禮得意至極地哈哈大笑,忽然從旁邊拎過一個臉盆來,臉盆裏裝滿了大半盆菱角鋒利的玻璃碎片。
嘩!
他將玻璃碎片全都倒得鋪了一地!折射著天花板上的燈光,玻璃碎片菱角寒芒盡放異常猙獰!
“有本事就從那兒一路跪過來!我說到做到,隻要你跪到我麵前來,我立馬就把人給你放咯!”
說完,他哈哈一笑取出一個數碼相機打開然後對著楚雲峰“哢嚓哢嚓”地拍了起來,在拍的過程中居然還做出一個個讓人蛋疼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