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想到卓兄竟然也得了第二的名次,卓兄平時不常露麵,關鍵時刻倒是一鳴驚人。”
“是啊,好歹是郡王妃的人,總不能考得太差,否則丟臉的就是郡王妃了。”文清雨皮笑肉不笑。
倪謙總覺得他話中有話一樣,笑容斂了斂,將這個話題簡單揭過就轉到另一個話題。
文清雨仿佛也是不經意一般。
由於大部分人都圍在陶長鬆和卓海棠那邊,所以反倒沒有多少人聽到他們的對話。
接下來的殿試和秦仲離就沒有太大的關係,他也不準備參與,因為田佳樂準備動身前往紅州,行李都已經讓人打點好了,一心想著把王妃栓褲腰帶上的秦仲離也立刻讓人收拾好東西,大有安子走到哪,他就跟到哪的架勢。
傅元帆卻想堂哥留下來輔助他殿試,幾十個考生是第一次殿試,他也是第一次。
可是等他派大黑去傅王府的時候,卻被告知堂哥和堂夫已經出發了,走得真是近不及待。
春季是龍江的豐水期,坐船速度很快。
上次去紅州花了幾天,這次隻用一天一夜,巨大的商船便飄在龍江一條支流上往港口靠近。
紅州的港口都是大亞載貨量卸貨量最大的,在這裏看到一個繁華的水鄉澤國,一年四季幾乎都沐浴在一片活力這中,到處都能看到揮汗如雨卻又一臉滿意的工人。
船長指揮船員上貨卸貨的聲音,工頭吆喝的聲音,工人響起的回應聲,到處都能聽到。
在眾多商船之中,田佳樂他們的船反倒不顯眼了,不過還是有人眼光極毒的瞅到了,領著身後幾個人便走過來。
“請問二位可是傅爺和安爺?”
中年男子來到剛下船的秦仲離和田佳樂麵前,態度十分恭敬。
“你是?”秦仲離詢問道。
“是管爺讓我們過來接二位的。”
“那就帶路吧。”
他們現在所在的城市是建府,紅州三大城市之一,也是田佳樂當初重點發展的城市,和寶城及同和比還要更繁榮一些,現在織心布莊的棉布早已成了建府百姓普通使用的布料。
當初田佳樂還沒有想過要往造船方向發展,所以並不知道刑河在建府的名聲,單憑海天船坊之名就是建府幾個商會的龍頭無法比拚的,甚至沒人敢去惹刑河,否則他若是封閉了水路通道,他們的損失就大了。
掌握了建府九成船運的刑河相當於老大中的老大,一旦碰到和刑河有關的事情,商會都是能談就談,能避就避。
半個時辰後,他們站在一座府邸前。
這是管夙和邵飛居住的地方,是刑河贈送的,距離造船作坊很近。
“王妃……”邵飛跑出來,張開雙手就想朝田佳樂撲過去,又被管夙抓住後領子揪了回去,沒看到王爺已經準備出手了嗎?要是被踹飛,肯定要痛上好幾天的。
邵飛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在軍營待過,那時經常被當沙包打,扛打耐摔,頂多在床上躺一一兩天,現在就不一樣了,真要被揍一頓,估計要躺三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