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佳樂平靜的說道:“你有才能就參加科舉,這種事情很正常,有什麼好隱瞞的,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明白嗎?”
卓海棠反應過來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是,王妃。”
田佳樂慢悠悠的補充道:“不過既然參加了科舉,就不能白來一趟,聽說你還是熱門人選之一,要是最後沒有得到一個好的名次,出去可別說你是我田家酒樓的人。”
卓海棠笑容一僵,“我一定會努力的。”
田佳樂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就和秦仲離離開了,他們要是停留太久會給卓海棠帶來麻煩的,現在已經有很多考生朝這邊看過來。
直到他們離開,一些考生才吐出酸不溜秋的話。
“切,不就是仗著自己和傅王府有關係,真當自己是根蔥。”
“八成是靠關係的。”
煎熬的會考時間終於你蝸牛一樣慢吞吞的走過去。
當考場的大門發出厚重的聲音時,考生們紛紛跑出來,使勁的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仿佛重活了一遭一樣。
三場共九天的考試真不是人幹的,每天都待在同一個地方,吃喝拉撒也很影響心情。
“老子又活過來了!”
一名考生將手中的筆袋朝天空一拋,臉上難抑的興奮和激動令他大聲喊出來,結果原本就吵鬧的會場門口更加吵鬧了,有的考生甚至哭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眾人不由得會心一笑,終於解脫了,接下來就等著放榜之日。
回到酒樓,眾人臉色又喜憂參半。
麵露紅光的,肯定是對自己有信心,滿臉憂愁,那肯定是考砸了。
這時,一名考生從樓上急匆匆的走進來,身後背著一個包袱,臉色十分難看的往外走,中途卻被人拉住了。
“金兄,怎麼這麼著急著走?”
七大熱選之一的陶長鬆及時抓住他的手臂,他倆平時關係還不錯,唯一跟金宏這個脾氣有點暴躁的人合得來的也就隻有他,其他人都被金宏當成敵人對手。
“放開。”
金宏並沒有因為是好友陶長鬆就露出好臉色,反而越來越難看,好像得罪他的人是陶長鬆一樣,事實上他從考場出來後就一直是這副模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是考咂了,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金宏身為七大熱選之一,要是考得太差肯定會被嘲笑,他是個好麵子的人,難怪會接受不了自己考砸的事實,急著離開民是一種逃避方式。
陶長鬆沒有鬆開他的手,卻被金宏直接甩開,頭也不回的離開酒樓,他還想追上去,卻被文清雨按住肩膀。
“陶兄,依在下之見,還是讓金兄一個人待著吧,你去隻會讓他覺得越來越難堪。”
陶長鬆考得應該不錯,前兩場他就已經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最後一場也沒有見他露出頹喪的表情,他要是去安慰金宏,肯定會起反效果,陶長鬆知道文清雨的意思,便打消了心思。
卓海棠站在二樓的走廊看著這一幕。
文清雨似乎察覺到他的注視,抬起頭望了過來,對上他的視線便禮貌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