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團長既然對我們的過去感興趣,那麼我就給你講一下。因為,這件事它憋在我的心頭太久了……”
看到唐風一臉的疑惑,赤陽團長的臉色也是極其不自然,像是悲憤,像是後悔,又像是迷茫;數個不同的神情卻在他那一張原本剛毅的臉上不同的變換著,讓唐風對他們的故事更加的感興趣了。
“要說這件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當時的我們,也還是我跟這些兄弟,隻不過那是人數更多,有好幾萬。我原本是一個平民,但是我靠著不斷地闖蕩,生死之間的磨練,漸漸地嶄露頭角。地位也逐漸的上升到了帝國的一個小將軍,而手下也多了這群生死相依的兄弟。
可是就在我意氣風發準備繼續奮發圖強更進一步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任務。一個可大可小的任務,去幫助下麵的公國打仗,去爭奪資源。身為軍人隻有在戰爭中才能體現價值,所以,我們熱血沸騰的去了。
但是後來我後悔了!後悔不該接下這個任務,後悔不該去那個地方!那次我助紂為虐了,我昧良心了,雖然我沒有動手但是我卻看到了,沒有及時組止。
那一幕幕,淒慘,血腥,汙穢的畫麵充斥了我的腦袋,令一向穩重的我憤怒了。我殺了當時的那個指揮官,一個大貴族的嫡係,然後下令退兵了。
可是,他們犯下的一切罪孽卻折磨著我,我也是平民,他們也是平民。我為什麼要努力?我為什麼要提升自己的身份?不就是為了更好地幫助那些跟自己一樣出身平民的兄弟姐妹嗎?可是,我錯了,我錯的太徹底了,我不但沒有幫助他們,我還幫助了那些所謂的,高高在上的貴族欺壓他們,侮辱他們!不但奪了他們的資源,還殺了他們的人,奸淫了他們的妻女!
我感覺當時我心中有什麼東西碎了,後來我知道,那是良心……
事後,我回到了帝國,那個指揮官的家人要求大帝斬殺我為他們的族人報仇。而大帝當時為了平息他們的怒火也同意了,那時,我的心都涼了,這就是我效忠的大帝,我效忠的帝國!可是,我無力反抗,也不想反抗,或許,死亡能洗刷我之前做下的罪孽……
可是,我的那些兄弟他們在我臨死的時候幫助了我,他們不惜聚眾抗議,不惜冒著殺頭重罪救下了我。因為他們有著數萬人,所以,大抵隻能無奈的赦免了我,不再追究了。可是之後,那個家族處處為難我們,有什麼危險的任務就派我們去,慢慢的,手下的兄弟越來越少了,我的心也越來越涼了……
最後,我求大帝把我調離,哪怕去守邊關也無所謂。當時的我無法看著當初救命的兄弟一個個死於陰謀,死於必輸的境地。最後,我來到了塔爾鎮,來到這裏發揮著我們殘存的餘輝……”
赤陽團長說道此時,那兩隻淩厲的眼睛變得很紅很紅,紅的唐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說他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麼自己殺他們或許沒什麼,但是心裏肯定會過不去。但是不殺他們的話,自己怎麼對得起那些死在森林裏的兄弟呢?
不過,唐風聽到他的話,就已經相信了一大半,因為相似的故事他聽了兩遍了。塔塔木一遍,巴布羅一遍,今天這是第三遍了,雖然不大一樣,但是唐風感覺極其相似。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唐風絕對問問清楚,然後把選擇權交給兄弟們!
“你幫助的是哪個國家,令你受到良心譴責的又是哪個國家?!能告訴我嗎?”
“我們幫助的是我們結盟的大公國,烈風公國他的下屬國斯卡公國。而在我們眼中覆滅的是一個叫做卡特爾的一個小公國,一個僅僅有我們一個行省大小的公國……”
“兄弟們!他的話你們也聽到了。他的話沒錯,身為軍人戰場才是歸宿,殺死守軍那是必然的,那是軍人的榮譽!所以,不管是敵對,還是蓄意侵略,戰爭是不需要理由的,需要的隻是足夠的利益。所以,我想,如果他們能夠棄暗投明投靠我們,我會帶著他們一起去報仇;當然,不同意的話,那麼他們這次就是結束良心譴責的時候了。當然如果他們同意,我會把決定權交給你們,我的兄弟們!”
聽到赤陽團長的話後,唐風了解了,也知道了。於是便轉身對著手下的兄弟們說道。然後再轉身向赤陽問道:
“赤陽團長,你的意思呢?是拒絕投靠我們結束你數年來的良心譴責,以死來洗刷那不知道能不能抹去的罪孽;還是願意跟隨我們去覆滅那個罪魁禍首來完全洗去你們身上的肮髒血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