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擁有天下的帝王,天下都是他的,可是他的願望卻也那麼小,小到隻想睜開眼睛看到一抹俏麗容顏勾唇淺笑。
縱然擁有天下,她也在天下之間,卻無法如願……
一個永恒不變的定理,有得必有失!
當他得了天下,就隻能失去她……
他為南國尊貴的皇子,身份尊貴,地位卻並不高貴。更是從小送往北國當做質子。
她是北國的七公主,從小天資聰穎,魄力不輸於男子,被皇帝視為手中的掌上明珠,字瑜。
他心裏清楚的知道質子便是一顆棄子,皇家毫無可言的親情,甚至於讓他失去了所有的尊嚴。可偏偏出現了這麼一個人,一個粉雕玉琢的丫頭。
她與他相識是在一次宮宴中,那時他初入北國,初進北國皇宮。見一個俏皮的小丫頭在捉弄著別人藏身於草垛之中,他不由的好奇為她掩飾,想著這是哪家的千金會如此調皮。
卻並未在宮宴上相見,相識時,她不知他身份,他也隻知她為蘇瑜,而非北國的七公主。
在不識對方身份時,兩人相見了數次,詩詞共賦,琴瑟共鳴,儼然知己,此時兩人不過年幼時光。
不久後,兩人身份通明,她對他依舊存在好感,依舊笑臉相迎,給予他所有的尊重。而他麵對那傾城的笑靨,唇角外揚,勾勒出最初的歡笑,但是此時的他心中卻隻有自己的計劃,刻意的去忽略那一瞬間的柔情與心動。
或許在初見之時就有了計較。
若幹年後,南國皇帝駕崩,太子登基,此時也要接回那個曾經呆在北國多年的皇子。
南帝步入北國宮宴,正巧閑於花園當中,那刻她及筓之時,亭台前梨花下一舞,回眸一笑百媚生,一襲粉衣,一抹嬌俏的容顏迷了那位皇帝之眼。
宮宴上,南國希望兩國聯姻,北國皇帝縱使疼愛自己的掌上明珠,卻也想要南國這一塊寶地。
她力求北國皇帝被拒,禁步在那宮中,可是她想做什麼還是就要做到什麼的!
夜幕下,輕功極好的她還是偷偷溜出了皇宮。
她對他說“帶我走可好!”
此時的她笑得明媚,不可否認的是他動了心。可是他的心中卻還是隻有那南國的一切!他的外戚,他的母族……
“縱使北國皇帝疼愛你,但我如今的力量無法與南帝相搏,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他這樣的回答她終於還是聽到了。
親耳聽到。
隻是他的話並未使她在笑容僵硬,而是更加明豔,仿佛預料到般一樣,親啟紅唇,說出的話聽不出任何語氣“你的眼中果然隻有權嘛?!”
聰慧如她,他知道她早已經知道他所想要的一切,而此時既然已經傷了她,既然已經……那不如徹底忽略早已心動的心。
他們還是微時朋友。
“助我可好?”
這句話如根一樣在蘇瑜的心裏瘋狂的滋長,她麵上不顯,隻是輕笑。
可是轉過身的她還是流出了淚水,望著淚水打濕視線從而模糊的遠方。
“我助你拿回親王之位,以報初見相助之恩,從此一刀兩斷。”
她的聲音不變,卻決定了兩人的決絕。
夜幕中,心可死?
路的盡頭,可還再相遇?
她是上天的寵兒,天之嬌女,尊貴如她,聰慧如她,本就入了南帝的心,更使得南帝對其無比寵愛,以至於專寵。
此時的她或許已經無心,那個黑夜後他再次見她,已經是在南國,一個是親王而非曾經北國中人下的質子,而她也不是那個所有人寵愛的公主,而是極有手段令人尊崇的妃嬪。
此時的皇後已經廢去,掌權後宮,後位不過是她想就能得到的!
如今的她要求他向她行禮,那微微彎曲的背影,她擦肩而過高傲的離去,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多看一眼,隻是輕蔑的說了一聲“高位?權利?我不曾在意的東西沒想到你居然會如此想要得到?!”
他心如刀絞,能使得如今的他屈膝,隻因那個人是她,而他也明白,眼前妝容如花的婦人已經不是曾經那個給他所有尊重的公主了。
沉迷於女色,時間的推進,不過是使得南國政權的擁有者棄之不顧。
有野心者的大有人在,稍有不慎便失之天下,更何況是眾人的蓄謀已久,那麼逼宮似乎理所當然。
南國的皇宮,在夜幕下,本是溫暖入春的南國,本是鶯歌燕舞的南國皇宮,此時伴隨著火光一片的是難得的淒涼,振奮,這宣示著一個江山的易主!
鬥轉星移,清冷的冰雨疏散,夜幕也漸漸散去,可是月下還是一片朦朧,那邊刀光劍影,此番如同夢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