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學軍知道,歐陽誌遠隻要一吹氣,就能證明他喝酒駕車,這幾個記者就會把歐陽誌遠酒駕的事,捅到報紙上去。
嘿嘿,這次,歐陽誌遠跑不掉了。
歐陽誌遠看了一眼那幾個記者,他知道,這幾個記者,絕對是人家找來的,在這個地方等著自己。
歐陽誌遠看了一眼齊學軍,冷聲道:“我就是市委書記歐陽誌遠。”
齊學軍看著歐陽誌遠竟然承認自己是市委書記,他不由得一愣,這家夥腦子進水了吧?主動承認是市委書記?嘿嘿,你不承認有什麼辦法?
“歐陽書記,對不起,請您配合我一下。”齊學軍聲音有點發顫。
歐陽誌遠冷笑一聲,盯著齊學軍道:“我的時間有限,上班的時間到了,你要是耽擱我上班,你要負責任的。”
齊學軍被歐陽誌遠盯得毛骨悚然,他後退了一步,輕聲道:“對不起,歐陽書記,我這是執行公務,請您配合。”
“什麼?他就是歐陽書記?這歐陽書記可真年輕呀!要是真的酒駕,這就不好辦了。”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立刻大聲喊道。
這個記者一喊,眾人頓時都議論紛紛。
市委書記帶頭酒駕?不可能吧?別是冒充的。
要真的是歐陽書記,這下可麻煩了,要是上了報紙,會被撤職的。
歐陽書記不是剛剛上任沒有多長時間嗎?
哎,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呀,歐陽書記太年輕了。
眾人的議論,和閃光燈的霹靂哢嚓聲,讓歐陽誌遠很是鬱悶。今天的查酒駕,看來又是有人事先策劃好的。
是誰在暗中盯著自己?這個人到底要幹什麼?
歐陽誌遠看著齊學軍,這個人肯定知道,是誰讓他來檢查自己的。
這個人的眼裏充滿了強烈的仇恨和瘋狂,自己和他有仇嗎?自己怎麼不記得這個人?
齊學軍被歐陽誌遠盯得發毛,但強烈的仇恨已經充滿了他的頭腦,他知道,今天即使扳不倒歐陽誌遠,但至少能讓歐陽誌遠一身騷。下一步,肯定會有人繼續打擊他。
齊學軍又向前走一步,舉起測試儀,沉聲道:“你即使是歐陽書記,但今天查酒駕,請您配合一下吧,如果您沒有飲酒,我們立刻放行。”
齊學軍在逼宮,他知道,歐陽誌遠今天喝酒了,隻要他吹一口氣,這個儀器立刻會瘋狂的叫聲。即使他喝一點,數字也會飆升。因為這個機器,他已經做了手腳
今天,歐陽誌遠死定了。
隻要能證明歐陽誌遠酒駕,這些記者就會把文章發到報紙上去,再配上插圖,別人就會落井下石。
這些記者,還有省裏的記者,並不隻是前進市的記者。
歐陽誌遠看著這個猙獰的交警,他冷哼一聲,這人隻是個棋子罷了,自己何必和他一般見識?
歐陽誌遠想到這裏,一把抓起齊學軍的手,對著測試儀,使勁的吹著。
那些記者立刻開始拍照,閃光燈劈裏啪啦的對著歐陽誌遠一陣狂拍。
這些被買通的記者絕不會放過這個為主子效忠機會的。
齊學軍的手被歐陽誌遠抓得疼痛欲裂,但他顧不上疼痛,他一見歐陽誌遠拿起來測試儀就吹,這讓他一愣,他心裏以為歐陽誌遠絕對不會輕易吹那個儀器的。但歐陽誌遠已經開始吹了。
歐陽誌遠看著發愣的交警,他冷笑著使勁的吹了幾口。
齊學軍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測試儀的表針,他希望看到,那個表針快速的移動,測試儀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但是,他希望的,沒有一件發生。
那個表針,如同焊住了一般,一動都不動,測試儀也沒有發出他希望聽到的刺耳的鳴叫。
那些記者同樣沒有聽到測試儀的鳴叫。
所有的人都張著嘴,驚異地看著齊學軍和歐陽誌遠手裏的測試儀。
看著手裏的測試儀,齊學軍的雙眼瞪得如同雞蛋一般,嘴張的更大,他的頭腦一片灰白。
這怎麼可能?歐陽誌遠沒有喝酒?
“你……你沒有喝酒?”齊學軍結結巴巴的看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冷哼道:“下午我要上班,而且我還是市委書記,我怎麼會喝酒?”
齊學軍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今天,他之所以出頭冒險,就是要搬倒歐陽誌遠,給自己的大哥報仇雪恨。但是,經過儀器測試,人家歐陽誌遠根本沒有喝酒?媽的,這不是玩自己嗎?讓自己來查歐陽誌遠,這不是讓自己死嗎?得罪歐陽誌遠大庭廣眾下讓他難堪,他能放過自己?就是市局的周玉海,也會向自己下手的。
想到這裏,齊學軍的冷汗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