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看到一位年輕人衝了過來,連忙讓開。
歐陽誌遠衝進屋子裏一看,家徒四壁的地上,鋪著幹草,幹草上,一個滿身是血,光著上身的漢子躺在那裏,鐵蛋在旁邊哭喊著。
趙寶山的臉色蒼白,嘴唇鐵青,眉心黑暗,呼吸急促,嘴角還在向外流著鮮血,情況很是危急。
一個三十左右的男醫生,在用針灸快速地給趙寶山紮針施救。
裏麵一張床上,一個麵黃肌瘦的女人,兩眼絕望的看著地上的趙寶山,淚眼汪汪。
歐陽誌遠一把推開圍在周圍的人,伸手拿起趙寶山的手腕,仔細地號脈。
趙寶山受了極重的內傷,這個醫生的針灸救不了他。
歐陽誌遠伸手從醫生的手裏一把奪過他的銀針,手指一彈,一根銀針紮進了趙寶山的眉心。
這一針就吊住了病人的一口氣。
歐陽誌遠的十指快速的撚彈,一根又一根的銀針飛了出去,紮進了病人的穴道。
這個大夫叫趙國斌,是饃饃村的土醫生,他看著這個年輕人紮針的手法,竟然是那樣的神奇,他的眼裏露出了震驚的眼神。
自己自學了中醫,針灸是從書上學的,根本沒見過這麼神奇的針法。
這人是誰?這種紮針的手法,是那樣的熟練神秘,自己從來沒有見過。
村長趙誌河看著歐陽誌遠,他想不到,這個年輕人,也是個醫生。
隨著歐陽誌遠的十幾針紮完,地上的趙寶山,臉色有了一絲紅暈,湖西也不再急促,嘴角的流血也止住了,本來渙散的眼神,有了一絲亮光。
旁邊的人們一看趙寶山的病情好轉,他們都感激的看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快速的掏出一顆藥丸,塞進了趙寶山的嘴裏,一捏他的喉嚨,讓藥丸滑進了胃裏。
村長趙誌河看著歐陽誌遠道:“年輕人,你是醫生?”
歐陽誌遠笑道:“趙村長,我是醫生。”
歐陽誌遠剛才在外麵,聽到有人喊這位老人為趙村長。
醫生趙國斌看著歐陽誌遠,兩眼露出羨慕的神情,輕聲道:“你好,好高明的針灸手法,謝謝你救了趙寶山。”
趙國斌知道,自己今天遇到高人了,心裏激動極了。自己雖然會針灸,但是,和人家一比,自己差遠了。
這個年輕人,十幾針下去,趙寶山的病情穩定多了。
鐵蛋驚奇地看著趙國斌,大聲道:“趙叔叔,我爹是不是不死了。”
趙國斌一把拉住鐵蛋道:“鐵蛋,快給這位醫生磕頭,人家救了你爹,你爹死不了拉。”
窮人的孩子早懂事,鐵蛋是個懂事的孩子,他知道,這個叔叔救了自己爹爹的命,如果不是這個叔叔,自己的爹就死了,爹爹一死,自己和娘,也就活不成了。
鐵蛋撲通一聲跪在歐陽誌遠麵前,大腦袋咚的一聲,給歐陽誌遠磕了一個響頭,大聲道:“謝謝叔叔,謝謝你救了我爹。”
歐陽誌遠連忙拉起鐵蛋道:“好孩子,快起來。”
“大兄弟,您就是我家的救命恩人呀……謝謝您救了孩子他爹。”
角落裏,躺在床上的的女人,眼裏流著淚,一臉感激的看著歐陽誌遠。
鐵蛋忙道:“叔叔,這是我娘。”
躺在床上的女人,一臉的蒼白,滿臉的菜色。由於長期營養不良,很是蒼老。
歐陽誌遠一看,這個女人得了寒症,雙腿早就不能下床,癱在了床上。
這個家真是禍不單行呀。
歐陽誌遠忙道:“大嫂,不用謝,我也是醫生出身,救人,是應該的,現在,鐵蛋的爹爹,已經沒有事了,但是,要在床上躺上半個月才能下床。”
鐵蛋的娘叫周翠娥,她一聽自己的男人躺上半個月就能下床,激動地她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醫生趙國斌已經給自己的男人判了死刑,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救了自己的男人命,真是老天有眼呀,自己遇到了貴人。
村長趙誌河吸了一口旱煙,看著歐陽誌遠道:“年輕人,你叫什麼?我代表全村的人,謝謝你,救了寶山。如果不是你,寶山就死定了。”
歐陽誌遠道:“趙村長,您不要客氣,救人是應該的,我叫歐陽誌遠。” 趙誌河笑道:“歐陽誌遠?嗬嗬,好名字,寧靜以致遠。”
歐陽誌遠一愣,他想不到,這位老村長竟然知道諸葛亮的這句名言。
歐陽誌遠笑道:“趙村長,好學識。”
趙誌河笑道:“我小時候,上過私塾。”
醫生趙國斌看著歐陽誌遠,他知道,這個叫歐陽誌遠的年輕人,醫術高超,肯定是位奇人,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周翠娥,眼睛一亮,忙道:“歐陽大夫,鐵蛋娘的病,你能不能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