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鴻道:“誌遠,邢廳長的腳崴了,你快給看看。”
歐陽誌遠道:“好的,周書記,我看看。”
歐陽誌遠看到了邢春雨的腳脖子腫得像饅頭一般,小心地伸出手指,輕輕觸摸著邢春雨的腳脖,過了一會道:“邢廳長的腳脖,骨頭沒事,隻是骨頭有點錯位,我給複位,然後再擦一點藥就痊愈了。”
歐陽誌遠的話音未落,他的雙手猛的一合,哢嚓一聲骨頭的摩擦聲傳來,邢春雨腳脖的骨頭已經複位。
這一下,雖然疼得邢春雨冷汗直冒,但隻是疼了這一下,緊接著,整個腳脖就不再疼痛。
歐陽誌遠快速的拿出一個小瓶,倒出一點藥液在掌心中,雙手按在了邢春雨的腳脖上,輕輕地推拿著。邢春雨隻感到自己的腳脖嘶嘶的冒著涼氣,清涼無比,眾人看著邢春雨那本來腫脹青紫的腳脖,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消腫,眾人隻看得目瞪口呆。
歐陽誌遠站起來笑道:“好了,邢廳長走兩步試試。”
眾人一看邢廳長的腳脖,已經恢複得完好如初。我的天哪,歐陽誌遠的醫術真是高明呀,這麼快就能讓骨頭複位腳脖子消腫?
邢春雨看著自己已經完全消腫的腳脖子,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聽說歐陽誌遠的醫術高明,想不到,竟然高明到這種地步。他把腳放在地上,試著走了一步,竟然一點都不痛了。
邢春雨笑道:“歐陽市長的醫術,真是高明呀。”
歐陽誌遠笑道:“嗬嗬,邢廳長隻是關節錯位而已。”
周天鴻笑道:“誌遠的醫術很是高明,我多年的偏頭痛,就是誌遠治好的。”
歐陽誌遠看到了遠處的周光睿,周光睿的眼角露出一絲怨毒的冷笑。周光睿身後的那個三十多歲、一臉陰森的人,應該是周光睿的秘書莊富國這個王八蛋吧?好,等一會,我再找你算賬。
一輛救護車,鳴著笛,開了過來。
邢春雨笑道:“周書記,歐陽市長治好了我的腳,就讓救護車回去吧。”
周天鴻笑著一揮手,工作人員讓救護車又開了回去。
工作人員幫著邢春雨穿好鞋子。邢春雨看著歐陽誌遠道:“歐陽市長,我聽說,你家就住在這裏?”
歐陽誌遠一指自己的家道:“嗬嗬,邢廳長,這就是我的家,一座老宅子。”
邢春雨看著歐陽誌遠的家,那高大巍峨的門樓,還有大門旁兩座明代風格、仰天長嘯的望天吼,禁不住讚歎道:“好一對仰天長嘯的望天吼呀。”
歐陽誌遠笑道:“邢廳長內行呀,一眼就認出來這對大家都認為是石獅子的神獸,是望天吼,而不是石獅子。”
邢春雨在文物的造詣上是很深的,他可是兼任山南省的文物局局長。他當然認出這對神獸不是獅子,而是望天吼。
望天吼和石獅子長得幾乎一樣,但所有門兩旁的石獅子都是蹲著的,隻有神獸望天吼,才是仰天長嘯,張牙舞爪,沒有專業知識的人,絕對認不清是望天吼。
眾人,就連市委書記周天鴻和市長任海濤,也認為這是一對石獅子,但沒想到,竟然是一對望天吼。
邢春雨嗬嗬笑道:“歐陽市長,我可是考古出身的,專業知識還是有的,這條街,明清風格很濃,是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文化瑰寶呀,千萬不能損壞了。”
歐陽誌遠道:“這樣一條文化底蘊極其深厚的老街,差一點被人故意非法拆掉,如果不是我剛好回家,那一百多名黑社會的小痞子就和城管就要動手了。嘿嘿,邢廳長,你沒見到,一百多名黑社會的小痞子和幾十名城管來強拆這條古街,那陣勢,真是嚇人呀。”
歐陽誌遠的話,讓在場的所有官員都沉默了。
周光睿和裴元奎的臉色很是難看。
周光睿知道,歐陽誌遠這個王八蛋,是在省領導麵前告狀呀!嘿嘿,你告狀有用嗎?你沒有證據,能把我怎麼樣?
市長任海濤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他知道,這件事並不是什麼大事,也沒拆成,並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再說,這件事,和自己無關,要追究責任,也是追究副市長周光睿的責任。
省委書記蕭遠山派下來調查組,他隻是在臨走前,做個姿態罷了。
邢春雨冷聲道:“真是膽大妄為,黑社會竟然和城管一起出動,難道牆壁上,省重點文物的牌子,是白掛的嗎?任市長,是誰負責城建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