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洗過了手,市長關占平做了上首。服務員就開始上菜。
在這裏,誰也不敢喝茅台和五糧液。
秘書董頂義搶過酒瓶,先給市長關占平倒上酒,又給歐陽誌遠和李凡峰倒滿。
市長關占平喝過玉春露,李凡峰和董頂義都沒有喝過玉春露,這種酒剛一倒出來,那種甘醇的清香,瞬間就散發出來,飄到房間外,讓兩人流出了口水。
兩人從來沒有喝過這種好酒。
關占平笑道:“好酒,誌遠,你上次送給我的那箱玉春露,我一直沒舍得喝。”
歐陽誌遠笑道:“關市長,你喝完我那裏還有。”
關占平笑道:“好東西不能多喝,隻能慢慢的品。”
歐陽誌遠舉起酒杯道:“來,關市長,為了水煤漿項目能落戶湖西市,大家一起努力,咱們幹一杯。”
市長關占平笑道:“好,大家幹一杯。”
眾人的酒杯碰到了一起,都一飲而盡。
李凡峰連忙給關市長和歐陽誌遠倒上酒,笑道:“這酒真是不錯,比茅台還要甘醇,口感極佳。”
歐陽誌遠笑道:“這酒是我自家釀的,你把礦務局管理好了,我送你一箱。”
李凡峰笑道:“歐陽市長,真的嗎?”
歐陽誌遠道:“我明天就去燕京,你回去後,把礦務局管好,等候省發改委的檢查,記住,一定不能讓發改委挑出毛病。”
關占平看著誌遠道:“誌遠,副市長馬加山的父親馬傳喜,是發改委政策研究室的副主任,馬加山今天就去燕京,你們聯合一下,一定要把水煤漿這個項目,重新在湖西市安家落戶。”
歐陽誌遠一聽,頓時一愣,怪不得馬加山這麼囂張,原來他還有這樣的一位牛逼的父親。如果馬加山真的想讓水煤漿項目落戶湖西市,也就是他父親馬傳喜的一句話。但就怕馬加山暗中拆台呀。
市長關占平要走上層路線,下午他就和秘書回去,因此,就多喝了兩杯酒。
白山市預定的餐廳房間,巧的很,就在隔壁。
白山市長賈正軍、市委書記季永平、工業市長周富康和礦務局董事長孫青山也正在喝酒,他們的酒都喝了一半了,他們吃完這頓飯,就回白山市,因此,都放開酒量喝了起來。
玉春露的甘醇濃香,飄到了他們的房間內。
副市長周富康驚奇的聞著這濃烈甘醇的酒香,看著服務員道:“服務員,這是什麼酒,味道這樣好聞?也給我們來幾瓶這種酒。”
那個服務員忙道:“對不起,這就是隔壁客人自己帶來的,我們這裏沒有這種酒。”
市委書記季永平本身就是個酒鬼,他也聞到了這種酒的甘醇清香,不由得笑道:“周市長,你去看看他們喝的是什麼酒?他們要是帶的多的話,買來兩瓶,咱們嚐嚐,這酒的味道,真是不錯。”
副市長周富康一聽市委書記說話了,他連忙道:“好的季書記,我馬上去,一定給您弄兩瓶過來。”
本來市委書記季永平的秘書想去,但副市長周富康在領導麵前要表現自己,那個秘書就沒敢和周富康爭著去。
副市長周富康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歐陽誌遠他們的包間。
副市長周富康喝了不少的酒,他一進門,一眼就看到了湖西市市長關占平坐在上首,正在和幾個人喝酒。
周富康不認識歐陽誌遠,他隻認識市長關占平。
在省政府辦公室的客廳裏,周富康根本沒有和關占平說話。按道理,周富康是副市長,關占平是市長,周富康應該和關占平打一個招呼,但他沒有,這是一個極其無理的表現。
主要是,兩個市都在爭水煤漿這個項目。現在是對手,如同仇人一般。
現在周富康走進來了,他沒想到,隔壁喝酒的人是湖西市市長關占平他們。他雖然不想和關占平說話,但是季永平讓他來買兩瓶酒,自己也在季永平麵前誇下了海口,他隻得連忙道:“關市長,您好。”
市長關占平並不是一個心胸開闊地人,在官場中,誰對他不敬,他都暗暗地記在心裏,慢慢還以顏色。他看到白山市副市長周富康搖搖晃晃的走進來,和自己說話,他立刻想起來,在省政府辦公室的客廳裏,這家夥趾高氣揚的,根本沒有和自己打招呼。
什麼東西,一個破副市長,就在老子麵前顯擺,不就是在水煤漿上麵,你們白山市搶到了先機嗎?但水煤漿項目,現在還沒有落到你們白山市呀?
關占平本身也喝了不少酒,他冷哼了一聲,端起酒杯道:“歐陽市長,來,咱們再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