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剛說到這裏,裴洪剛看到了母親來了,他立刻衝下車來,撿起地上的獵槍,大叫道:“你胡說,我們正常開車,你無緣無故的毆打我們,媽媽,你可不讓歐陽誌遠跑了,抓住他。”
姚玉琴看著兒子被打的鼻青臉腫,心疼的要命。她立刻咆哮著道:“兒子別怕,媽媽這就報警,抓住這個罪犯,替你報仇。”
姚玉琴快速的撥打110,就要報警。
歐陽誌遠冷笑道:“你盡快報警,嘿嘿,你是裴洪剛的母親?你兒子前幾天私自攜帶槍支,在春江水庫炸魚,嘿嘿,那把手槍是你的吧?車也是你的吧?那件事還沒完吧?你丈夫裴元正竟然私自動用關係,讓運河公安局放了你兒子,這件事,我一會就向周書記彙報。”
姚玉琴一聽這個年輕人提起這件事,她不由得一驚。
兒子私偷了自己的手槍,到春江誰庫炸魚,被運河縣副縣長歐陽誌遠當場抓住,還打了自己兒子一頓,關在了運河縣公安局,要不是自己丈夫裴元正動用了關係,兒子肯定要刑拘,就是自己也脫離不了關係。這個年輕人是誰?竟然知道這件事?
姚玉琴停止了報警,她死死地盯住歐陽誌遠道:“你是誰?”
歐陽誌遠冷笑道:“我就是運河縣的副縣長歐陽誌遠,今天,你兒子竟然再次指使苗海洋,幹擾我的工作,平白無故的檢查我的車輛,還每個人一把獵槍,企圖向我開槍報複,我一會就向周書記彙報整個事情的過程。”
“什麼……你……你就是歐陽誌遠?”
姚玉琴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的難看。她知道歐陽誌遠是誰,省委書記蕭遠山未來的女婿,市委書記周天鴻眼前的紅人。自己的丈夫裴元正也是周書記隊伍裏的人,這可是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歐陽誌遠這種人,不是誰能惹得起的。何況,他還抓住了自己兒子的把柄。
姚玉琴臉色一沉,看著自己的兒子道:“兒子,是怎麼回事?快說?”
裴洪剛恨得歐陽誌遠要死,恨不得咬一口歐陽誌遠。他看到媽媽問自己,裴洪剛大聲道:“苗海洋是副隊長,他檢查歐陽誌遠的車是正常的執法,歐陽誌遠不光毆打了苗海洋,而且還跑過來毆打我,媽媽,歐陽誌遠太囂張了,你立刻報警,讓趙叔叔把歐陽誌遠抓起來,狠狠的修理他。”
姚玉琴一聽兒子這樣說,又看到兒子被打得鼻青眼腫的,她心裏雖然很心疼,但歐陽誌遠抓住了自己的兒子把柄,看樣子,這件事,隻能息事寧人了,兒子這頓打,是白挨了。
哼,以後再讓丈夫好好地整一整歐陽誌遠。一會再通知呂強的父親,副市長呂勝泉,還有苗海洋的父親,財政局新任局長苗家軍。還真不相信了,這麼多人治不了他一個歐陽致遠?等逮著機會,連本帶利找他算回來。
歐陽誌遠冷笑道:“裴洪剛,你不要睜著眼說瞎話,你剛才對著我開了幾槍?事情到底是什麼原因,嘿嘿,你看,那裏有個監控,等到警察趕來,調取監控就能看到事情的經過。”
裴洪剛抬頭一看,果然看到一個監控攝像頭。裴洪剛頓時嚇得不敢再說話、
這個攝像頭,是龍海西郊唯一的一個攝像頭,能記錄所有車輛進城的情況。
姚玉琴沒有報警,她一看兒子的表情,就知道兒子在說謊。看樣子,事情對自己的兒子不利。
附近的交警巡邏車聽到了槍聲,立刻報了警,請求增援。
不一會,交警大隊長魏宗寶的警車,鳴著警笛高速的開來。
交警大隊長魏宗寶一眼就看到了歐陽誌遠和檢察院副院長姚玉琴,還有姚玉琴的兒子裴洪剛站在那裏,裴洪剛的奧迪車,兩個前輪都爆胎了。不遠處,是呂強的奧迪,一個前輪也爆了,呂強和裴洪剛被人打得鼻青臉腫。不用看,就知道,是和歐陽誌遠發生了衝突。
另一個地方,交警中隊長苗海洋同樣鼻青臉腫,看樣子也被過了。
苗海洋仗著父親是市裏的財政局長,在交警隊為人囂張跋扈,為人不行,曾經想托關係,想弄掉大隊長魏宗寶,讓他當大隊長,所以,魏宗寶看到苗海洋被打,他心裏暗自高興。
交警大隊長魏宗寶在歐陽誌遠手下吃過虧,上一次,魏宗寶在市局副局長呂梁山的命令下,去查傅山工業園周鐵山的車隊,想讓四通車隊進入傅山工業園,結果,歐陽誌遠接到消息後,趕了過來,暴打了他一頓。
魏宗寶剛想問話,又是幾輛車拉著警笛,呼嘯而來。嘎吱……,幾輛車停了下來。
歐陽誌遠心道,嗬嗬,這下太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