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治國強忍著想立刻喝一口的強烈衝動道:“我在山南省開會的時候,我粘了一個父輩的光,一起去拜訪山南省分行行長嚴加陽行長。嚴行長和那位父輩朋友關係極好,他拿出了一瓶珍藏的玉春露,我是小輩,我隻能喝一杯,人家就沒有再舍得給我倒。“
歐陽誌遠笑道:“這確實就是玉春露,是我父親釀造的。”
丁治國驚奇的道:“真的是玉春露?你和嚴行長是什麼關係?”
歐陽誌遠笑道:“我和嚴行長沒有什麼關係,嗬嗬,肯定是我送人的酒,被人家轉送到了嚴行長的手裏了。”
歐陽誌遠知道,秦劍的母親,也就是自己的二舅母王娟,可是省工商銀行的行長,這酒很可能是舅母送給嚴加陽的,他們都是銀行係統的。
丁治國看著歐陽誌遠興奮的道:“歐陽縣長,玉春露現在山南省官場中,都是作為珍貴的禮品贈送給上級的,嗬嗬,想不到,在這裏,竟然能喝到這種珍貴的酒。”
歐陽誌遠笑道:“玉春露是真正的純手工釀造,產量不多,山南省的領導們手裏有一部分。”
張福亮他們一聽丁治國這樣說,每個人的眼裏,都露出驚奇的神情。
歐陽誌遠的關係,竟然能伸展到山南省的領導那裏,真是不簡單呀。
丁治國微微的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酒香,玉春露的甘醇酒香刹那間進入了他的五髒六腑和骨髓,讓他有種沐浴在三月春風裏一般,全身說不出的通泰。
好酒,真是好酒呀。
歐陽誌遠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但卻沒給石軍武倒。
張福亮、蔡思鵬和李明學聞著酒香,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不喝酒的人不會知道好酒對酒鬼的吸引力是多大。
就在歐陽誌遠打開玉春露的時候,石軍武也聞到了那種讓人難忘的酒香,後來聽到丁治國說的那些話,他刹那間就後悔的咬死,都怪自己的臭嘴。石軍武本身就是一個極其喜歡喝酒的人,他酒量很大,兩斤茅台喝下肚,不帶醉的。現在聞到這甘醇的玉春露,他的口水差點流出來。
歐陽誌遠給別人都倒上了酒,就是沒有給自己倒,自己已經說了不喝,又不能改口,後悔呀!
黃曉麗看到歐陽誌遠沒有給石軍武倒酒,她知道歐陽誌遠是故意的,但是畢竟人家貸款了,太不給麵子不好。就笑道:“歐陽縣長,給石行長也滿上。”
歐陽誌遠笑道:“黃縣長,我這個玉春露是地瓜酒,裏麵還摻雜著工業酒精,人家石行長是喝茅台長大的,根本看不起我的酒,嘿嘿,還是讓石行長喝茅台吧。來,大家相聚在一起,就是緣分,咱們共同幹一杯。”
丁治國笑道:“好,今天我要好好地品嚐一下玉春露。”
眾人的酒杯碰在一起。
常務副縣長李明學更喜歡喝酒,他聽到了丁治國的介紹後,早就忍耐不住了,在碰杯後,他細細的品了一小口酒,刹那間,那香醇的甘甜順著喉嚨流進了胃裏,瞬間就擴散到骨髓裏,讓人精神一振,極其的舒適。
“好酒呀,嗬嗬,誌遠,想不到你父親竟然有這手藝,佩服。”
李明學說著話,一口喝幹了玉春露。
“好酒,真是好酒呀。”
眾人都感覺,今天才喝到了真正的好酒。
眾人把兩瓶玉春露喝的一幹二淨。歐陽誌遠帶來一箱子,正好十瓶,喝了兩瓶,還剩下八瓶,歐陽把這八瓶酒分給了丁治國、張福亮、蔡思鵬和李明學。
眾人頓時大喜,紛紛感謝歐陽誌遠。
九點多鍾,眾人結束了這場宴會。
丁治國、張福亮和蔡思鵬成了歐陽誌遠的朋友。石軍武卻成了歐陽誌遠的敵人,歐陽誌遠更成了石軍武的眼中釘,肉中刺。
第二天早晨五點鍾的時候,歐陽誌遠開車去了龍海。
他要在市裏領導剛一上班的時候,就能見到領導們,免得撲空。
不到八點,歐陽誌遠的越野車就出現在市委大院裏。
他來到市委周書記的辦公室前,正看到秘書宗鵬飛走了過來,他連忙道:“宗大哥。”
宗鵬飛一看是歐陽誌遠,笑道:“誌遠來了,要見周書記?”
歐陽誌遠道:“是的,宗大哥,周書記有時間嗎?”
宗鵬飛道:“到我辦公室等一下,現在魏副書記在向周書記彙報工作。”
兩人來到宗鵬飛的辦公室,宗鵬飛給歐陽誌遠倒了一杯水道:“怎麼樣,運河縣的工作還順利吧?”
歐陽誌遠道:“運河縣連降暴雨,今年春稻就怕要減產,很多水稻都被淹在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