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誌遠立刻扶起趙宗億,大聲問道:“是誰殺了你,快說!快說!是誰殺了你。”
趙宗億的喉嚨裏,發出咕咕的倒氣聲,已經說不出話來。
幾個保安和大批的警察衝了進來,他們一眼看到了歐陽誌遠正抱著趙宗億。
“舉起手來!”
幾名警察的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歐陽誌遠的腦袋。
當歐陽誌遠開車衝進來的時候,保安就報了警。
傅山縣警察值班室同樣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天源公司有人被殺了。
周玉海親自帶領警察趕向天源公司。
當周玉海衝進趙宗億的辦公室,看到了這一幕,禁不住大吃一驚。
“誌遠,怎麼會是你?你怎麼能殺趙宗億?”
周玉海吃驚的看著歐陽誌遠。
歐陽誌遠知道,自己被人陷害算計了。
“我沒有殺趙宗億,我趕來的時候,趙宗億已經中刀了。”
歐陽誌遠放下趙宗億。
他的話音剛落,常務副縣長趙豐年就趕到了。
趙豐年臉色鐵青,一步衝了進來,當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自己的兒子,禁不住老淚橫流。
“宗億!”
趙豐年一下子撲到了趙宗億的身上,一眼看到了,紮進趙宗億脖子上的手術刀。
趙宗億還沒有咽氣,他的眼睛看著趙豐年,流下了悔恨的淚水,嘴在大量的狂噴鮮血,就是不能說話了,手指一指歐陽誌遠,頭一歪,斷了氣。
剛才,趙豐年坐在辦公室裏,正核審下麵那些沒有通路通電的鄉鎮,他們報上來的修路和通電的數據,就接到了一個陌生打電話。
“趙豐年,你兒子在天原集團被歐陽誌遠殺了。”
那人說完這句話,哢嚓一下,掛死了電話。
趙豐年本來不相信這個無聊的電話,但自己自從接到這個電話後,眼皮直跳,心神不寧,竟然看不下去這些數據。
他立刻放下那些數據,讓司機立刻開車,直奔天源集團。當他來到天源集團的辦公大樓前的時候,他的心髒驟然收縮,狂跳不已。樓下已經停下了幾輛警車,很多警察手持武器,衝向樓去。
下麵的警察一看是常務副縣長趙豐年來了,沒有人敢攔,趙豐年和警察幾乎一塊衝了上來。
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兒子,正躺在地上,嘴裏、脖子上,還在大量的噴飛著鮮血。
“快叫救護車。”
趙豐年聲嘶力竭的狂喊著,淚流滿麵,一把抱起趙宗億,同時,兩眼死死地盯住歐陽誌遠,差點噴出血來。
樓下傳來了救護車的淒厲鳴笛聲。
歐陽誌遠知道,趙宗億沒有救了,刀鋒已經切斷了他的一切生機,如果能救,自己早就施救了。
很多警察衝進來,勘察現場,幾個大夫衝進來後,趙宗億早已死亡,他們在宣布趙宗億死亡後,離開了現場。
這時候,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耿劍鋒,帶著人也趕了過來。他正帶著人,在歐陽誌遠遇襲的那個路口,勘察現場,就接到了歐陽誌遠出事的消息,當他聽說歐陽誌遠殺了趙豐年的兒子的消息後,嚇了一跳,才親自趕來的。
這時候,趙豐年還在流著淚,他已經冷靜了下來,雖然他心疼自己的兒子,旁邊還有很多警察,他退到了一旁,兩眼在噴著烈焰,惡狠狠地看著歐陽誌遠。
周玉海雖然和歐陽誌遠關係極好,但現在死的是常務副縣長趙豐年的兒子,按照規定,現場要錄口供的。
這時,耿劍鋒帶著人上來了。
耿劍鋒看到常務副縣長趙豐年站在旁邊,他輕聲道:“趙縣長,請您回避一下,我們要給歐陽誌遠先錄口供。”
趙豐年死死地盯著歐陽誌遠道:“歐陽誌遠,我不會放過你的。”他說著話,退了出去。趙豐年知道,現在自己呆在這裏,不合適。
歐陽誌遠沒有看趙豐年,心道,趙宗億是死有餘辜,他肯定和崔德成聯合襲擊自己。
耿劍鋒看著歐陽誌遠道:“誌遠,說,是怎麼回事?”
歐陽誌遠看著耿劍鋒道:“耿書記,我剛從工業園出來,就在那個十字路口,遇到了襲擊,三個殺手,一輛大貨車,一輛工程車和一輛轎車,對我瘋狂的進攻。”
耿劍鋒失聲道:“十字路口的那輛爆炸的轎車和那具屍體,都是殺手?”
歐陽誌遠點點頭道:“是崔德成請來的香港殺手。”
“崔德成在傅山?”
耿劍鋒大聲問道。
歐陽誌遠點點頭道:“他就在傅山,我從那個被打爆腦袋的殺手口裏知道,是趙宗億對我懷恨在心,派人來殺我,我立刻趕到天源公司,卻碰到了影子殺手田寶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