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永成打完電話,急匆匆的跑向自己的車子。
他上了車子,把頭靠在後背上,打起盹來。
肖永成故意說袁傳軍的老家就在袁家莊,他這一句話,就等於告訴歐陽誌遠,袁家莊圍攻恒豐集團的事,和鎮委書記袁成軍有瓜葛。
揣摩領導的意圖,是下屬必修的一門功課,司機和小張秘書兩人的腦子,都是很靈活的人,就很會揣摩領導的心思,他們一看肖鎮長打起盹來,司機就把車開得很慢,開到半路上的時候,車子就拋了錨,壞在了路上。
肖永成看到車子拋了錨,就打電話給派出所所長馬照山,讓他立刻帶人趕往天柱峰。
馬照山早已接到恒豐集團總經理黃友平的電話,但他知道,袁家莊背後是誰,是鎮委書記袁成軍。自己去攔袁成軍的人,不是找死嗎?袁家莊已經多次圍攻恒豐集團了,自己每次都出警,袁家莊的人每次都拿到了錢。
這次,接到的是恒豐集團總經理黃友平的報警,馬照山不敢不出警,但速度極慢。
歐陽誌遠一聽肖永成說崮山鎮黨委書記袁傳軍的老家,就在袁家莊,歐陽誌遠立刻就知道,如果沒有袁傳軍的背後指使,袁家莊的人,就是有兩個膽,也不敢圍攻恒豐集團。
袁傳軍,你沒有老糊塗吧?你竟然敢公然違抗縣政府的文件,指使袁家莊的人,破壞崮山群峰的開發,你的書記做到頭了?
歐陽誌遠剛想到這,就看到前麵,幾十個壯漢,馱著十幾位老頭和老太太,在快速的向山上跑去。
我靠,這些人還有人性嗎?竟然拿這些老年人當槍使,真是畜生呀。
歐陽誌遠的臉色變得鐵青一片,他快速越過那些人,靠近一個個壯漢,手指在他們的身上一拂。等歐陽誌遠走出老遠後,幾十個壯漢,隻覺得全身發麻,腿腳發軟,呼吸困難,再也邁不動半步,全部坐在地上,狂喘不已。那些老太太和老頭們,本來都不想上山,現在一看後生小夥子們都走不動了,也都坐在台階上,開始休息起來。
歐陽誌遠解決了那些壯漢,快速地衝上來,正看到那些村民衝向沈朝龍和那些施工的工人。
歐陽誌遠立刻向前阻止,他一看,領頭的竟然是被自己打過的袁傳山和袁傳海,歐陽誌遠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這兩個狗東西,還在這裏作惡,今天一定不能饒了他們。
袁傳山、袁傳海一看是歐陽誌遠,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袁傳山竟然要出十萬塊錢擺平自己,嘿嘿,小子,你這兩年發財了是不?今天,我就讓你把坑害人的錢,全部吐出來。
歐陽誌遠一聲冷笑,身形如同電芒一般,一個起落,一把抓住袁傳山的衣領子,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就從人群中,如同拎小雞一般,把他扯出來。
沈朝龍看著歐陽誌遠的速度,禁不住的笑了,好個擒賊先擒王。
“袁成山,你今個是吃了雄心豹子膽還是腦袋被驢踢了?竟然敢帶頭再次圍攻恒豐集團,看來,你離進監獄不遠了。”
歐陽誌遠冷冷地盯著袁成山。
袁成山根本沒想到歐陽誌遠上來就一把抓住了自己,上次,就被歐陽誌遠打了一頓。他一被歐陽誌遠抓住,頓時就有點害怕,但他還是色厲內茬,大聲道:“你……你敢把我怎麼樣?”
“快放下我丈夫!”
那十幾個老娘們中,袁成山和袁成海的老婆都在裏麵,個個壯得如像母牛一般。袁成山的老婆蔣祥蓮一看到自己的丈夫被人家拎了出來,頓時暴怒不已。
“放下我們村的人。”
村長袁慧生一看到一個年輕人抓住了袁傳山,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沈朝龍看著歐陽誌遠道:“他就是袁家莊的村長袁慧生。”
歐陽誌遠看著這個五十多歲,有點禿頂,麵目極其陰險的老男人,瞳孔爆縮起來,好一個陰毒的男人。
“嘿嘿,你又是誰?”
歐陽誌遠故意裝著不知道他是誰的樣子,沉聲問道。
“袁家莊村長袁慧生。”
袁慧生兩眼一翻,露出不屑的眼神,看著天,根本不看歐陽誌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