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被帶進研究所後,包括手機在內的所有東西都被保安收走,斯嘉麗在跟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交談後,轉身看了一眼誌願者等候區的周天一眼,周天從斯嘉麗的眼神裏好像看出了點什麼,但是還是禮貌的示以微笑。斯嘉麗招呼也沒打就走了,周天被兩名高大的白衣大褂謝頂眼鏡男領著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一間房間裏,房間裏放了很多類似醫療設備的器械,隨後,裏屋的小門裏出來一個白人女醫生,說要給周天做一個檢查,並要求周天脫光衣服,隨後兩個眼鏡男轉身離開房間,周天覺得很不好意思,女醫生說她對韓國人不感興趣,周天有點無語,害羞的脫光了衣服,女醫生示意讓周天的手從弟弟那裏拿開並抬高雙臂,周天不情願但是有點享受的照做了,畢竟,他是那種走在澡堂傲視群“雄”的那種人。女醫生看了周天下體一眼,眼睛眯了一下,雖然帶著口罩但是看得出她是在笑,女醫生開始檢查身體,確認沒有問題之後輕輕拍了一下周天屁股說:好了,換上這件衣服。隨即扔給周天一身橘黃色衣服。周天換好衣服剛想開口說話,突然眼鏡男開門進來,然後女醫生示意把周天帶出去,眼鏡男領著周天穿過另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另一個房間,這是你的臥室,你休息一會,七點有人過來帶你去吃飯。胖胖的眼鏡男說完就轉身走了。周天站在房間四處張望,房間是兩室一衛的,還算幹淨整潔。比周天早到兩個禮拜的白人男孩福克爾突然從北麵的房間裏衝出來一把抓住一臉緊張加疑惑的周天,拉著他來到自己髒亂的房間裏,快速的關上門。
福克爾靠在門上,感覺像是磕了藥:日本人,你會說英文嗎?
周天:我是中國人,我會說英文。
福克爾耳朵貼在門上,確定沒人偷聽說:你是不是看了廣告來的?是不是他們給你買的機票?
周天被他弄得有些緊張回答說:是的,難道你是自己買的機票過來的?難道他們還要我機票錢?
福克爾著急的看著周天一直重複著:你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我們會死在這裏,死在這裏.......然後蜷縮在牆角。
周天更加緊張了,突然他看見福克爾桌子上那些白粉末,長舒一口氣,看著麵前這位麵色蒼白骨瘦如柴的男孩,心想,嗑藥的都能進來?美國的錢真他媽好賺,怪不得全世界人民冒著生命危險都想偷渡到美國。周天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想想著兩個星期後回家怎麼花這五萬美元,然後又開始擔心,萬一他們歧視華人,隻給一萬怎麼辦,但是仔細想想,一萬也不少了,夠自己到北電學兩年電影了,要是能給三五萬的,說不定能留在美國學電影.......周天又一次陷入了習慣性的無盡的美好預想之中。
“嗨,醒醒,醒醒,越南人,該吃飯了”周天睜開眼看見一個體態豐滿的黑人婦女臉上有些生氣。周天連忙起身擦了擦口水趕忙致歉:對不起,不好意思,睡著了。黑人婦女輕蔑的回答:你們越南人都吃不飽飯嗎?來來來,跟我去吃飯。周天跟著巨大的屁股來到類似食堂的大廳裏。裏麵很多人,正在排隊吃飯,周天發現有幾個人腳上帶著腳鐐一樣的東西,頓時有些緊張。為了抵消緊張心情,周天拿了滿滿一大盤食物,一臉幸福的坐在最角落的地方開吃。就在他吃的起勁的時候,一個黑人女孩在他對麵做了下來,周天顧不及抬頭看,自顧自的吃著。黑人女孩:嗨,朝鮮人,你叫什麼名字?周天抬頭看著女孩,滿嘴的雞肉。他慢慢咽下回答說:首先,我是中國人,鑒於這十幾年的國際局勢,朝鮮人一般很難來美國,其次,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們認識嗎?黑人女孩回答道:我隻是聽說你也是剛來的,就想過來問問你,你是不是也是看廣告來的,之所以問你名字,是因為我們南非村裏人的習俗就是見陌生人第一麵要禮貌的問人家名字。周天有些好奇:南非人?南非村裏麵能上網嗎?黑人女孩笑笑說道:這還要謝謝你們中國,還是你們中國的公司給我們村裝的網線,路也是你們給修的,而且都是免費,我都是聽我們酋長說的,中國人實在太好了。周天苦笑道:當年八國聯軍在中國也是這麼幹的。隨即周天問女孩:你叫什麼名字?女孩回答說:拉希德卡佩拉。周天看著女孩嘴裏的吸管說:那你得多吃些米飯少喝些飲料。我叫周天,周天說道,我是看了廣告才來的,為什麼你們都會問是不是看了廣告才來的,難道還有人沒看廣告也來的嗎?卡佩拉回答道:有,有人不是看了廣告來的,就是說,他們來這裏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實驗,而是另有目的,我聽我室友說軍方現在在查誰是沒有看過廣告就過來的。軍方?周天疑惑的看著卡佩拉。你不知道?卡佩拉看著周天,然後繼續說:這個項目是美國軍方秘密資助的,研究成果是軍事用途。周天有些驚訝問:你怎麼知道?卡佩拉:我來之前加入了一個這個項目的誌願者論論組,裏麵有人告訴我的。周天心想,自己居然為了錢,來給帝國主義國家科研做實驗,真感覺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想著想著就吃不下去飯了,他放下餐勺,擦了擦嘴,突然聽到廣播:所有人員注意,所有人員注意,用餐時間到,請速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