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之後,橫海公邁開大步,扛著薛道士很快來到村頭。
選定了一株高大而顯眼的苦楝樹後,橫海公隨手一甩,就將薛道士丟了上去。隨即他自己也噌噌幾下爬上樹去。
他一邊裝作掏口袋的樣子,實際卻是暗誦法訣,從自身的儲物空間中取出一段堅韌的捆妖繩來,三下五除二,先將薛道士捆了個結實,隨後頭下腳上將之倒吊在一根橫枝上。
這兒畢竟是村頭顯眼之處。橫海公這麼一番動作下來,樹下已經吸引了好些村民。
有人驚奇的詢問道:“橫先生,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奇怪的家夥好像是個風水師啊,怎麼惹到橫先生頭上了?”
橫海公按照張大寶的吩咐,高聲答道:“這廝心懷不軌,很可能是別的村子的人派來,居然用邪法想破壞本村風水。剛好被張先生看到,吩咐我將他吊在這兒三天以做懲罰!”
“啊?有這種事?”問話的村民先是驚奇,隨即怒道,“這廝好不曉事,怎麼能收人錢財做出這種缺德事來?”
農村裏的人,不論老少,對於風水這種東西還是比較講究的。因此一聽橫海公的話,圍觀的村民們頓時憤怒起來。
橫海公見已經成功引發村民們的憤怒,當即拍拍手滑下樹,順口解釋道:“咱們杏林村風水好嘛。你看短短時間裏麵,張大寶醫生就成了名,掙了大錢,這怎麼能不引人嫉恨?”
“有道理!”一個年長些的村民不斷點頭,“咱們村的風水本就不錯。現在有張大寶成了材,就象畫龍點了睛,這氣運眼看要越發暢旺,有人看不順眼來搗亂也是平常之事!”
“咱們村風水好,也沒礙著別人吧。憑什麼就來破壞啊?”一個年輕些的村民既氣憤,又有些不解。
“這個道理很簡單。這個天底下的氣運啊,總數是一定的。有人占得多了,別人必然就分得少。要是咱們村的氣運一直旺下去,旁邊那些村子肯定要受影響。”
年長些的村民不等橫海公解釋,自己就對同村人一五一十講解了起來,“就算對他們完全沒影響,眼看著咱們全村的人都發達起來,他們肯定也是不會痛快的。
現在來搞破壞,我猜一定不是純粹的破壞,而是要泄掉咱們杏林村的氣運,偷偷將氣運轉到他們那邊去。你說為了這事,買賣一個風水師值不值得?”
聽了村裏老輩人的分析,所有年輕人全都恍然大悟。
一個年輕人大罵道:“這個風水師真可惡,竟敢來壞本村風水,大夥兒要讓他好好吃點苦頭!”
“沒錯,不能這麼輕易放過。要整到他下次再不敢來杏林村才行!”
“打,打爛他的狗腿!”
“可是他吊這麼高,咱們打不著啊!”
“那就去撿些爛泥、豬糞,好好的給他上點‘顏色’!”
村民們的叫嚷聲中,一些好事的小孩子早就行動起來,弄到大量汙泥、爛菜葉乃至糞便什麼的,雨點般朝著倒掛的薛先生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