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都被張大寶這一手震了一下。那個一臉凶相的眼看士氣受挫,趕緊嚷道:“這人心黑手辣,完全沒有人性的。秀蓮嫂子多好一個人,被他害得一屍兩命,大夥兒跟他拚了!”
看起來這個秀蓮嫂子確實為人不錯。被那人一煽動,人群立刻發出怒吼。
一個拿著鋤頭的將心一橫,一鋤頭就朝張大寶的腦袋砸了下去。
張大寶也被這些蠢驢弄得有些發火。他一邊繼續診脈,一邊伸出左手,將鋤頭給牢牢抓住。隨即他發力一拗,鋤頭柄喀的一聲,在離鋤頭不過數寸的位置折斷。
那人正在發力回奪,突然手上一輕,鋤頭柄猛的跳起來,狠狠砸到縮在他身後那人頭上。
那個滿臉凶相的家夥正藏在人堆中叫喊,不防身前那人的鋤頭柄呼的一聲跳了起來,狠狠砸到他的臉上,鼻子裏頓時刷刷流出血來。
那人又驚又怒,咆哮道:“小子,你死定了!”
他一把奪過身邊那人的磚頭,衝上去奔著張大寶的腦袋用力砸下。
也不知是否他出手太快,張大寶這回居然毫無反應。磚塊啪的一聲砸到頭上,卻象砸到一尊鋼鐵塑像,全體都碎了開來。
那人手上發麻,驚駭道:“鐵頭功?”
“鐵你個頭啊!”張大寶不耐煩的飛起一腳,那人呼的一聲朝後飛出,手腳亂舞的將所有村民全都帶了出去。
但見撲通撲通啊呀啊呀連聲響過,衝進門的五六個人全都跌出門外,許多人被手裏拿著的家夥磕傷,怪叫著半天爬不起來。
張大寶這時候也診完了脈,沉吟道:“從脈象看,似乎是用了不該用的藥才導致流產!”
他這句話故意用了點力,好讓跌出門外那些人都聽到。
“就是你這庸醫亂用藥,才讓我那無辜的小侄女遭了殃!”煽動村民那人滿頭是血,卻不忘及時栽贓。
張大寶斥道:“蠢貨,我將人弄流產有什麼好處?我要殺人,根本不必用藥。”
他伸手取出銀針,將秀蓮嫂子身上的薄被揭開,手法如風的一連刺下去十來根針。
“你要幹什麼?一連紮那麼多針,想將秀蓮嫂子紮死嗎?”滿臉凶相的煽動者竭盡全力,想將節奏帶歪。
然而隨著張大寶的連續出手,暈過去的秀蓮嫂子忽然呻吟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
“醒了,秀蓮嫂子醒了!”
“這醫生似乎有點本事。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這人功夫很深,空手能弄斷棍棒,腦袋能破開青磚。這麼大本事的人,怎麼會是個庸醫?”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不對勁,黃三,你是不是真的搞清楚了?不會是你跟人家有仇,故意栽贓的吧?”
“我也覺得這裏麵有問題。大夥兒別忙,先問清楚再動手不遲!”
……
農村人純樸歸純樸,不等於就完全沒腦子。眼看張大寶如此本事,簡直就是電影裏的武林高手,同時又紮針將秀蓮嫂子給弄醒了,人群頓時產生異議,不再一麵倒的聽信黃三。
隨著張大寶紮下最後一根針,秀蓮嫂子已經完全清醒。她虛弱的將身子撐起來,看到門外的紛亂情況,吃驚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