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靈修?”千玥反應過來問道,“對了,你當時是怎麼出事的?”
“事情發生得太快,我也記不清楚了。不過那人確實是在儒鄉一帶活動,父親與眾師兄弟失蹤之事恐怕也與他脫不了幹係。”
“他?”千玥越聽越糊塗,“岑小友,你能否說得明白些?”
岑靈神情痛苦,似乎一下子陷入回憶中,態度十分掙紮。
“額……岑小友,你——”
憋了半天的裴卓立即轉過身,打斷千玥的問話,“大佬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沒看人家女孩子很痛苦嗎?你這番話肯定是觸及到她的傷心事了呀,我們要慢慢來。”
千玥抄起手臂,斜著眼問,“要不你來?”
“是你要求的。”裴卓話中有話地笑了笑,忽然打出一柄折扇,自詡風流地坐到岑靈身邊柔聲問道,“靈兒姑娘,有什麼傷心事能夠在下分享一下嗎?”
岑靈偏過頭,往邊上挪了挪,輕聲道,“道友誤會了,許是元魂有礙,過往的事情都記不太起來,至於那靈修的模樣……也不記得了。”
千玥眼神一閃,笑著問,“既然如此,方才小友為何說你父親的失蹤與靈修有關呢?”
岑靈麵色一僵,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慌亂,仍道,“晚輩隻是胡亂猜測,畢竟父親外出是為我尋藥,西洲之大,難說有什麼意外。”
說到這裏,她轉頭看向裴卓,“裴道友,你給我父親開的藥單裏,可有哪一種是長在儒鄉一帶的?”
裴卓敲了敲手裏的折扇,緩神道,“依著此界的靈植記載來看,確實有幾樣是長在西洲與北洲相交之處。”
“那就對了。”岑靈露出一個微笑。
千玥若有所思地說道,“恐怕長在儒鄉的不僅有靈藥,還有靈修吧。若他真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必然會在靈藥之鄉候著諸位的。”
岑靈麵色唰地慘白起來,看得裴卓稍稍往外挪了下位置。
當一個女孩子身上充滿危險的時候,理智男性都是秉持往後退的態度。
他悄悄抬起頭,同千玥交換了一個眼神。
此女必有古怪。
說話遮遮掩掩,分明是隱藏了什麼。更何況千玥探過她的神府,雖說元魂有礙,但遠不到記憶碎片丟失的程度。
“老大,儒鄉是什麼地方?”肥兔子努力地蹦躂一圈,最後氣喘籲籲地趴在她膝蓋上。
看在大家都是女孩子的份上,千玥強忍著沒有把兔子頭推出去。
“道之一途,百花爭鳴。儒鄉乃是儒修修煉生活之地,流鳶界中儒修數量不多,可在外界卻有很多以儒道為尊的界麵。”
“那什麼是儒修?”
“說白了就是以書畫入道的修士,修道界的讀書人,他們修煉的是浩然正氣,靈寶也更偏向筆墨硯台畫軸畫卷什麼的。”
“讀書人啊?”雲皎兔抬起腦袋,若有所思地說道,“那我就放心了,肯定比行天宗的弟子有素質。”
行天宗弟子岑靈,“……”
裴卓哈哈一笑,“放心吧,餓上一個月肯定能瘦下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