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開的茶室,千玥一邊磕著葵瓜子,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扶尤作妖。
不可一世的血娘娘此刻已經被扒光了上衣,露出粗狂的胸膛和濃密的毛發。
“啊!!”一陣殺豬般的嚎叫過後,胸毛也盡數落地。
扶尤微笑臉,表情含蓄地解釋道,“我們蛇類不喜歡毛絨絨的動物,還是光禿禿的最好看。”
千玥抽了抽嘴角,同情地掃了眼生不如死的娘娘腔,視線落在腳邊那堆“贓物”上。
身為階下囚,理應該把身家交上來才對,如扶尤這般麵子比天大的,絕不能再縱容出第二隻了。
她點了點頭,在血娘娘哭爹喊娘的聲音中,淡定地收好五萬元晶以及一堆亂七八糟的藥材,還有兩件中品靈寶。
至於那些折騰出來的神奇“靈藥”,全數被扶尤討要走了,說是要用在新玩具身上。
嘖……蛇族果然是最殘忍的。
千玥滿意地砸砸舌,不僅安全脫身,而且還報了當年的破顏蠱之仇,另外還得了一大筆收入。
今日真當是個好日子呀。
正美滋滋地喝著茶,聽著“曲兒”,臉色蒼白的鍾堯從屋裏走出來。
“喲,鍾公子,好點了嗎?”
鍾堯黑著一張臉,在她邊上坐下,嫌棄地掃了眼茶湯問,“這都是什麼東西,寒磣死了。”
千玥卻極其反常地沒有同他吵嘴,而是熱情地招呼道,“此為見月茶,茶湯清亮,靈氣濃鬱,鍾公子剛剛受了驚嚇,不若坐下來喝一杯靈茶緩緩神。”
“哼。”某人嘴上嫌棄,身體卻很誠實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隻是麵上的表情依然難看的緊。
鍾堯憤憤地掃了她一眼,才被訛詐了一萬中品元晶,心情能好的起來嗎?
美其名曰是采花賊下的營救費用,嗬!
他倒不是心疼這點錢財,隻是這女人見錢眼開的性子無論如何也順眼不起來,總要找個時間整整她才行。
心裏暗暗琢磨,身子微微調整角度,將後麵的一人一妖擋在腦後。
“咦,你怎麼不看?”千玥見他連眼風都不掃一個,很是好奇地詢問,“這麼解氣的畫麵,你都不親眼瞧一瞧嗎?”
鍾堯嫌棄地撇了撇嘴,“那一片白花花的肉閃得我眼睛疼。”
“哈哈哈。”千玥樂得前仰後翻,“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被蛇咬?”忽然被點名的扶尤扔下半死不活的新玩具,瞬間跳到茶室裏麵,好奇地問道,“我咬誰了?”
“沒叫你,玩兒去吧。”千玥笑著擺擺手。
扶尤嘟著嘴,眼神不受控製地落在鍾堯身上。
嘖嘖……那個醜八怪有什麼好玩的,還是這個人修長得好看些,性子也別扭。
嗯……有趣。
仗著自己是生花界界靈之下第一人,某條蛇撐著膽子,惡劣地看著鍾堯道,“小道友,要不要陪我去看戲啊?”
鍾堯麵不改色,連正眼都沒有掃過去一個,隻對著千玥道,“管好你家的寵物。”
千玥瞥了眼晴轉陰的某蛇,連忙解釋起來,“扶尤不是寵物,你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