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樂嗬嗬地掂了掂乾坤袋，眯著眼笑道，“這一百塊下品元晶可真是好賺，希望下一回還能碰上這種好事。”
長街路上，千玥輕歎了口氣，望著傘外細細雨霧，憶起上一回從天水閣出來也是這麼一個雨天。
那一次，她也沒有等到人。
罷了，且不著急，還有七十年呢。
千玥從天水閣離開後，直接去到老茂的雜貨鋪裏。她手上有三件煉製好的上品靈器，原本是想分開在兩個店鋪寄售，不過想到賀媛和易星星的關係，總是本能地不願意再去接觸。
故此，她幹脆把煉製好的靈器全部拿去老茂那裏，即便是多被抽取一點傭金自己也認了。
來到雜貨鋪的時候，店裏正好有幾位客人，千玥和老茂打了個招呼就坐到裏間耐心等起來。
約莫好一會兒，老茂才從前邊走過來，嬉皮笑臉道，“喲，十來年沒見，你這又是找誰發財去了？”
千玥翻了個白眼，糟老頭子一開口就沒好話。
什麼叫做找誰發財，有人是問得這麼直接的嗎？
太不像話了！
她哼了一聲，故意道，“我倒想找你發財，看你這小店生意如此紅火，想來是個不錯的對象。”
“哎喲喂，你可換個人吧，老頭我小本生意可沒有什麼身家啊。”老茂聲情並茂地哭起窮來。
“切，鬼才信你。”千玥嗤了一聲，轉而說起正事來，“我這兒煉製了三件上品靈器，你看看吧。”
老茂眼前一亮，樂道，“等了這麼多年，你可終於動手了。”
“嗐，總是有要事纏身，這些是幾年前煉製的，後來一直閉關就沒有送過來。”
“嗯，果然是上品啊。”老茂打量著三件靈器，滿意地讚歎道，“不錯，不錯。”
千玥端起茶杯，斜著眼問道，“我可是記得你無數次說過要予我惠利的話，這是準備抽幾成啊？”
談到錢的問題，老茂立刻變了副嘴臉，哭喊道，“小玥啊，我們什麼關係——”
“合作的關係。”千玥一口截斷他的話。
老茂不滿地砸砸舌，轉了轉眼珠道，“一口價，兩成。”
“你認真的？”千玥放下茶杯，一副不走也得先動手的模樣。
“哎……等一下，我還沒說完呢。”老頭子嘟囔一聲，不甘心地說道，“兩成是不可能的，咱們這種關係就一成半吧。”
“一成半？”千玥蹙著眉，“那是低階法器的價格，我這可是上品靈器。你要再這麼耍混，我可真走了。”
“哎呀，別走啊！一成吧，隻抽一成總可以吧？”老茂說價的時候，仿佛被打劫了八輩子一樣苦大仇深。
千玥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可以，不過你千萬別想糊弄，要是讓我發現你貪了元晶，你是知道我的為人。”
“知道，知道。”老茂氣呼呼地點頭，他可還沒忘記那兩大袋的東西，起碼是十幾個修的身家混在了一起。
“那就行，有人買了，你就通知我。”
“哼，人家店裏抽一成，那是因為煉器師固定供貨，哪兒像你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老茂收起靈器，在她邊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沒占到一點便宜，總是渾身不舒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