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道友,你看我們也算是饒有緣分,那道追殺令是不是該撤掉了?”千玥話裏有話地提出要求,“也好在我泡酒之前,得個清白啊。”
“端看本公子的心情。”鍾堯不動聲色地吊著她。
千玥憤怒,從未見過這種情況下還姿態這麼高的人。
不過想想也是,要是逃不出去,自己是要被泡酒的那個,而他隻要獻個身就行了。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不影響元陽。
對了,他元陽還在不在?
想到這裏,千玥猥瑣地運起觀體術一掃。
唔……還是個潔身自好的男修呢,難怪血娘娘喜歡。
“魏千玥,你究竟在幹什麼?”鍾堯咬牙切齒地吼道。
“額,沒什麼,好奇而已。”
“好奇?你一個女子究竟害不害臊?”他氣急敗壞地喊道。
害臊?本姑娘更害臊的事情都做過,豈會因這小小的趣事有什麼尷尬?
心中雖這般想,嘴上卻得安慰一下暫時的夥伴,“哎呀,不說這個。自我介紹一下,晚輩不姓魏,俗姓楊,道號千玥。”
“不重要。”鍾堯哼了一聲。
“確實,一隻泡酒的小蟲姓什麼,背不背追殺令都不重要。”血娘娘扭著身子,矯揉造作地從樓上走下來。
二人皆是心中一緊,還好方才沒有明目張膽地討論什麼,否則這會兒怕是難以交待。
“堯堯,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這就上樓吧?”他眨眨眼,作出一副害羞的模樣。
千玥險些就要吐出來,忽然有些同情起鍾堯。跟泡酒比起來,也許還是獻身更令人痛苦。
“現在是白日。”他臉色難看地說道。
“啊,原來堯堯喜歡在月光下行事。”壯漢捧心歡喜道,“跟我一樣呢,那就等到晚上吧。”
話落,他自顧自得扭身上樓,嘴裏喊道,“哎呀呀,娘娘要泡個花瓣澡先。”
千玥目送他上樓,待他身影消失不見後,轉過頭同情地看著鍾堯。
“收起你的眼神。”
“好嘞。”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潔白的月光灑進院子裏,千玥被縛住靈力泡在紅湯藥酒裏,生無可戀地看著壯漢強行調戲鍾堯。
讓她想不到的是,壯漢對鍾堯的愛意竟然那麼深,不過是下午二人相處和平了些,竟然就出爾反爾提前把她浸到藥酒裏,正應了他那句話——要你這小蹄子親眼見著鍾堯失身於他人。
對於鍾堯失身不失身的,她倒不在意,就是這一桶子散靈酒是不是有些心急了。
萬萬沒想到血娘娘在泡酒方麵還挺有造詣,竟然打算先用最烈的藥散去她一身靈力,回頭肉身還能製成幹屍,真是個會持家的魔修啊!
千玥修習醫道入門,知道這幾味散靈藥乃是最常見的藥材,偏偏搭配在一起能夠發出最烈的效果。
趁著石桌那邊還在上演你追我跑的爛戲,她動用神識,將其中兩位藥材一點點挑出來收進單獨的乾坤袋裏。
因著這兩種藥材體積有些小,約莫花了一炷香時間才全部清理幹淨。
她長長地舒了口氣,靠在紅湯裏。藥效大減,她可以安心看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