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城離淮安城有些距離,千玥帶著從雲禦舟飛行,船艙很小,確實一葉扁舟,但飛行速度極快。
扁舟飛行一日,抵達安山城外。
千玥二人來到早已租下的鋪子中,將新貨一一陳列。
“好了,鋪中的事情你比我熟悉,每隔半月即便我不來,少主也會過來的,你好好打理。”
“是,姑娘。”
千玥離開安山城的時候,天已經大黑。
不過對修士而言,天黑趕路並沒什麼不妥,所以她依舊禦舟而回。
路程過半,飛至一處峽穀上方時,底下忽然有靈氣暴動的痕跡,神識查看,隱隱可見鬥法靈光。
千玥不打算多管閑事,當即加速通過,正是此時,一道刺目的靈光從峽穀底部飛出,恰好打在她扁舟頭部。
扁舟被襲,在空中翻滾數次,才險險穩住。
她目露凶狠,這是要自己攪入渾水的節奏?
好,且看看是什麼事情!
當即她隱去身形,落在峽穀之上,順著崖壁慢慢下到底部。
出乎意料的,穀中眾人好似並不曉得有人過來,依舊圍著中間一位極其狼狽的女修,表情猙獰。
“張師姐,還是快些把東西交出來,免得我們為難。”
“呸!潘佳菀,收起你那副故作大方的樣子,本姑娘看了就惡心。”
潘佳菀神色一變,目中殺意更濃,“張稚兮,今日來了這麼多師兄弟,你是絕對逃不出去的。還是乖乖將東西拿出來,省得受苦。”
千玥心下一動,怎麼會是他們?
張稚兮仰頭大笑,紫色的真傳弟子服破爛不堪,掩不住她雪白的肌膚,隻是那肌膚之上遍是紅痕,不曉得是遭了什麼折磨,就是修為也掉落至練氣五層。
她邊笑邊哭,“你們要殺便殺,我早說過,靈寶取不出,即便我死了也取不出來。回去告訴紫陽,他這輩子也休想得到靈寶。”
“張師妹,師門對你不薄,你這又是何必?”有個築基後期的男修麵露難色。
張稚兮猛地看向他,好似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待我不薄,那紫陽故意誘我修煉邪功,惑我心神,欺我真心,奪我靈寶,這叫待我不薄麼?”
男修麵紅耳赤,目中羞惱,“即便如此,你魅惑自己的師尊,又企圖叛出水雲宗,便是大逆不道。你還是快些把靈寶交出來,省得我們動手。”
“嗬!一群癡心妄想的東西,靈寶若真能取出,又何必你們追我至此,早在水雲宗時,便被紫陽奪了去。”
千玥藏在暗處,心頭大跳。
這是什麼狗血故事,原來那紫陽也是個薄情寡義之徒!
聽張稚兮的話,好像被坑得挺慘啊。
潘佳菀冷哼一聲,“王師兄,咱們莫和她多說,既然靈寶取不出來,就殺了了事。絕對不能讓她逃到重天宗去,否則將來必是一個大敵。”
原來是要逃去重天宗啊。
也是,現如今除了重天宗,誰還敢收容水雲宗的叛徒。
可即便去了重天宗,她的日子怕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