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久等了,今晨郎君府的茶水慢了些,仙子們等急了罷?”
“五郎君多慮了,大家湊在一起討論道法也是難得,並不覺得乏味。”
“正是如此,五郎君不必匆忙趕來。”
千玥扯了扯嘴角,暗道梁庚學這家夥哪裏有表現出匆忙的意思。
看著眼前一群美人爭相捧著一個男人,她忽然恍惚起來,自己從前那樣愛美,到底是什麼心情。
這一刻,忽然有些迷茫。
“楊仙子,你是哪裏人士?”
千玥被聞笑推了一下,才發現梁庚學竟然在和自己說話。
她挑了挑眉,笑得恭敬且疏離,“回稟郎君,晚輩從金沙地外遊曆至此。”
梁庚學並不在意她的態度,依舊十分親切,“仙子的眼眸顏色和我一樣,真是緣分呢。”
“郎君說笑了,晚輩的家鄉,眸子俱是黑色,想來是異域之差罷了。”
“你這女修好沒禮數,郎君一而再再而三地好言對你,你卻這般冷淡。”
梁庚學笑笑並不說話,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千玥已經開始後悔,當初就該去二郎君那裏試試。
這些人實在是有病!
“修士靠實力說話,在下敬郎君為前輩,自然恭敬為多。不知這位道友是什麼意思,又認為哪種態度才是對的,不如你示範一個?”
千玥說著抄起手臂,勾著嘴角,目帶嘲諷地看著她。
“你!”
雖說在場許多人都對梁庚學有那種意思,恨不得他對自己情根深種,可到底沒有人敢明白說出來。
這樣一番小插曲,一百修士漸漸分成兩派。
一派是目的不良,衝著梁庚學而去的。
另一派則是衝著綠洲行的曆練。
前一派的人多,但都心懷鬼胎。
後一派的人少,又都各自為政。
這一趟曆練,還沒出門,就被這昏君攪成一盤散沙。
“郎君,可以出發了。”梁庚學身後的築基修士提醒道。
“哦,到時間了呀。諸位仙子別氣了,都是本郎君的不是,快快上飛舟吧,氣多了可就不好看了。”
梁庚學笑著攪和道,原本神色憤然的女修立刻紅著臉點頭,跨上飛舟。
“楊仙子請。”
千玥勾了勾嘴角,笑得意味不明,“多謝前輩。”
從來沒有金丹先讓築基修士上飛舟的道理,昏君荒唐,且看看你欲演的哪一出。
飛舟駛離無冕城,身後的房舍街道逐漸變小,城門上的三個大字越來越模糊。
無冕城……無冕之王的意思麼?
千玥眼神閃了閃,對此行曆練愈發謹慎。
飛舟飛行兩日,在第二天入夜的時候不幸遇上颶風,飛行中辨不清方向容易誤入險地,眾人隻得徒步前進。
飛舟落下的地方,並不適合紮營休憩。
不過荒漠中自有辯識風向,流沙,水源的高手,梁庚學帶來的人正好有這樣的本事。
千玥好奇地聽了一會兒,高鏡的意思是徒步往南,那裏地勢頗高,適合夜裏休息。
高境就是梁庚學帶來的人之一,另一人叫做吳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