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許寧幽突然看著蘇景淵,正色道:“靜兒以後長大了,絕對不能成為和親的工具或者是交易的砝碼,你答應我。”
蘇景淵知道,許寧幽對莎緹婭的事情這麼上心,多多少少也有些物傷其類的感情在。世人都覺得身在皇室,天潢貴胄,享盡世間最尊貴,最華美的一切,卻從沒人看到皇室這兩個字帶給個人的責任和威壓。
天子死社稷,更不要說其下的什麼公主皇子。若有一日,天朝有難,需要皇室之中的某一個人犧牲自己成全大局,他們根本沒有推拒的權利。
“你放心。”蘇景淵看著許寧幽的雙眼,鄭重地保證道:“隻要有我在一天,咱們的兒女隻會幸福美滿,咱們的子民隻有豐衣足食,不會有任何人為了不得已的原因,犧牲自己,成全大家。”
許寧幽笑了笑,“我知道,你會做到。”
十一月初十,兩南世子抵京。
華龍峰看著高高聳立的京城城門,絲毫沒有惶惑,反倒是鬥誌昂揚。這是天下最富裕的地方之一,也是這世間權勢的巔峰之地。這是一個戰場,而他總將是這場戰局之中最終獲勝的那一個人。
“世子,咱們進城吧?”華龍峰身邊的謀士縱馬上前,對華龍峰說道,華龍峰收回自己的視線,看著慢慢洞開的城門,說道:“走!進京!”
與此同時,塞北的加急密報快馬加鞭送進了京城,走了密道,沒有經過中書房,而直接送到了蘇景淵的手邊。
蘇景淵看完迷信,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正在回話的林清河一頓,看著蘇景淵猛然黑下來的臉色,遲疑道:“陛下?可是出了什麼事?”
蘇景淵將密信交給一旁的小太監,示意小太監給林清河送下去,林清河拿到密信,迅速掃過,待看完了信上寫的東西之後,有些震驚地抬起頭看著蘇景淵,“陛下,這……”
蘇景淵冷笑一聲,“朕說呢,怎麼這次一個個地這麼積極,前後腳地都進京來了。合著原因在這兒呢,怎麼,這是覺得屬地還不夠他們玩兒的,要禍亂到京城裏麵來了!”
蘇景淵說完,忍不住一巴掌拍到桌麵上。天子震怒,威勢之大可見一斑。林清河想了想,勸道:“陛下,兩南之人想必不會知道咱們已經得到了消息,咱們在暗他們在明,若是應對得當,這將是咱們的一個好機會啊!”
蘇景淵垂眸沉思,林清河想了想,說道:“陛下,微臣鬥膽,問陛下一個問題,陛下對藩王,可是心中已有決議?”
蘇景淵抬起頭看著林清河,眼中一片沉靜,臉上看不出喜怒,林清河繼續說道:“陛下心中自有丘壑,對天朝的未來相比也早就在心中有所謀劃,從陛下處置四大世家一事上可以看蹙,陛下不是輕易妥協的人。”
“四大世家尚且隻是滲透朝局過多,藩王可是實打實的於陛下臥榻之側酣睡,陛下忍不了四大世家,自然也就忍不了藩王。陛下,微臣猜的沒錯吧?”林清河對蘇景淵拜了下去,蘇景淵笑了笑,喜怒不明地說道:“林卿,揣測上意,可是大罪。”
林清河也笑了笑,似乎篤定蘇景淵不會對他怎麼樣,“那微臣的揣測,準不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