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幽心中冷笑一聲,果然是成了精的狐狸,她都打上門了,顧維庸竟然還能麵不改色地在她麵前說慌。就這定力,蘇尋父子就拍馬都趕不上。
“哦?是我誤會了?”許寧幽一笑,看著蘇莫問道:“王兄?可是我誤會了?您根本無意大位,今日夜宴,隻是你們自家聚會。”
蘇莫現在雙手都在抖,他想把手裏的酒碗放下,可許寧幽身後那個侍女如鷹隼一般盯著他,盯得他後背發涼,如今許寧幽問到他頭上,他腦子裏一片漿糊,你你我我了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王兄這是怎麼了?這酒可還沒喝呢,怎麼就醉得連話都不會說了?”許寧幽笑了笑,又看向蘇尋,“慎王叔,要我說王兄著身子可不適合飲酒,您身為他的父親,怎麼一點都不體恤兒子呢?這大半夜地,還勞累王兄在這裏陪您跟左相飲酒作樂,我都替王兄擔憂呢。”
蘇尋臉色鐵青,顧維庸看著蘇莫的眼神也有些不滿。隻聽需寧幽又說道:“罷了,王兄身子不適,留在這裏也是無用,沈月,你帶人送王兄回房,王嫂如今身子重了,正是需要人陪護的時候。王兄還是先回去的好。”
沈月領命,帶著人走到蘇莫身前,二話不說就將蘇莫架了出去。蘇尋大怒:“盛氏你放肆!還不將我兒放下!”
可惜沈月隻聽許寧幽的命令,蘇尋喊得再大聲也沒用。沈月已經帶著人離開了正廳,蘇尋想追下來,可剛走一步,許寧幽身邊的攝政王府侍衛長刀出鞘,一閃而過的冷光將蘇尋釘在了原地。
蘇尋急促地喘息幾聲,含恨認命,“盛清漪,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說!”
“我想幹什麼?”許寧幽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反問道:“這句話不是該我跟您嗎?慎王叔?您跟顧相兩人到底想幹什麼,不如給侄媳婦兒一個準話,怎麼樣?”
蘇尋梗著脖子脖子不說話,顧維庸也不複剛才的淡然,從蘇莫被許寧幽的人帶下去之後,顧維庸心思就極速轉動。許寧幽如此聲勢浩大,在慎親王府上公然將世子帶走,而且到現在顧維庸都沒有聽到慎親王府的府兵傳出動靜,想必整個慎親王府已經在許寧幽的掌控之中了。
同樣是皇室,顧維庸是真的不知道原來慎親王府跟攝政王府之間的差距竟然這麼大。而且不光是王府的權勢。
看看許寧幽,身為攝政王妃,如今出麵替攝政王解決他們端的是穩如泰山,就是在他跟蘇尋麵前,這氣勢都沒有一絲半點軟弱下去。再看慎親王府這邊,蘇莫那個世子,竟然被許寧幽這樣一個弱女子壓得抬不起頭來。
顧維庸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慎親王府,蘇莫,真的能跟蘇景淵還有許寧幽這對夫妻鬥嗎?
“右相大人率領群臣百官在攝政王府門前跪了好幾天了,我卻一次都沒有看見過左相大人的身影,今日我也想問問左相,您心中,到底是什麼想法呢?”許寧幽看著顧維庸問道,顧維庸一凜,心道許寧幽今夜的重點總算來了。
慎親王府,蘇尋父子都不是她深夜駕臨的目的,她的目的,是逼他表態。
“王妃這樣問又什麼意思,您如今擺開這個陣勢,本相若是一個不合王妃的意,今日豈不是連慎親王府的大門都出不去了?”顧維庸苦笑道。
“左相大人說的是。”許寧幽當即承認,倒讓顧維庸有些目瞪口呆。
“你……你竟然 ……”顧維庸怎麼都沒想到許寧幽敢當著他的麵這樣說,這些事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她怎麼敢就這樣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