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白紋抓頭去看戚文斌,卻被戚文斌的臉色給嚇了一跳。“戚大哥?怎麼了?”商白紋問道,戚文斌勉強笑了笑,那笑容卻一閃而逝。他看著走到眾人麵前的銀甲軍,看著領頭的那個身穿銀甲,麵帶麵具的將領手持一卷明黃綢布。
戚文斌突然又笑了起來,那笑容三分淒涼三分挫敗四分佩服,“輸了,輸了!”明齊臉色也不好,咬著牙說道:“戚大哥,你說什麼輸了?莫非著銀甲是攝政王那邊的人?”
戚文斌搖搖頭,又哭又笑地說道:“輸了,咱們都輸了!我們以為別人鬥得你死我活,我們以為是自己在選擇站隊,實際上我們不過是人家手中的棋子!棋局一早便設計好了,隻等咱們按照人家預設好的步數走下去!”
商白紋最先明白過來戚文斌在說什麼,臉色也刷地一下白了起來。“不,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商白紋輕聲呢喃,隨機,走在最前麵的那個銀甲將那卷明黃綢布展開,開始朗讀旨意:“……四大世家與蘇氏宗親,損壞先祖寶藏與傳國玉璽,著當場羈押,回京再審。若有反抗者,就地格殺!”
旨意一下,眾人嘩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到底聽到了什麼,反抗又在銀甲們驟然出鞘的長刀下漸漸消弭。戚文斌麻木地隨著眾人動作,帶頭的銀甲走到戚文斌身邊,對戚文斌說道:“戚大人,太子對您的表現很滿意。您放心,太子答應您的事情,一定做到。”
戚文斌此時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笑還是該哭,他木然地看著銀甲統領,宛如一隻提線木偶一樣,麻木地跟對方拱手道謝。
他身旁,四大世家的人被銀甲押解下山,明齊他們雖然沒有鐐銬加身,可他們都知道回京之後意味著什麼。蘇莫被下人背著,沒有直麵這一切的他可以算得上是最幸運的一個了。畢竟他不用正麵接受自己被人當猴子耍了這一事實。
喧鬧了這麼久的先祖寶藏,還有傳說中的傳國玉璽,就這麼葬身在一場爆炸當中。戚文斌下山之前回身看了看這片山林,然後轉過身,跟在銀甲軍的身邊,下山去了。
禦書房中,太子與蘇景淵對麵而坐。他們既沒有下棋,也沒有說話,各自捧著一杯茶,出神的出神,沉思的沉思。
“殿下!”福潤突然快步從外麵進來,手中舉著一封封好的密信。“殿下!齊雲山來的信!”福潤將東西交給太子,太子接了過來,不慌不忙地拆開來,迅速地將信上的內容掃了一遍。蘇景淵也不催促,反而捧著茶杯,靜靜地看著太子。
太子看得很快,不一會兒就將信件整個看完。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看著蘇景淵笑道:“緊張嗎?”
蘇景淵搖頭,“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事成了。”太子放下信,無奈地說道:“你這人太聰明,不好逗,一點都沒意思。”
蘇景淵對這話不可置否,他看著手裏的茶杯,突然說道:“咱們得到消息了,不出意外,四大世家明日也就該得到信了。”
“是啊。”太子靠在椅背上,看著蘇景淵笑道:“明日他們就該知道,他們被咱們倆聯合起來擺了一道,你說那幾個老頭子,會不會一生氣,就氣死幾個?”蘇景淵放下手中的茶杯,沒有回答太子明顯調侃的那句話,說道:”真正的硬仗明天才開始。“
太子看著蘇景淵,那眼神像是透過現在的蘇景淵看到了什麼長遠以後的景象,他悠然說道:“別慌,天大的事,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