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表達對王妃的心意,當然是趁熱打鐵,立刻就做。不然王妃又要誤會本王心不誠,意不堅,那可就不好了!”蘇景淵腳下不停,眼看著內室那張雕花拔步床近在眼前,許寧幽更加慌了,整個人趴在蘇景淵的肩上,垂死掙紮。
“不不不不,我從沒有懷疑過相公您對我的心意!咱們說說而已,不必當真,相公,相公!大白天地真的不行啊,你冷靜一點!”許寧幽伸手抓住路過的門框,就像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怎麼都不肯放開。
蘇景淵怕自己力氣太大,傷了許寧幽的手,隻能在這裏停了下來,蹲下身將許寧幽放下來,重獲自由的許寧幽沒有試圖逃跑,反而整個人手腳並用地將那半扇純做裝飾的雕花門框抱住。
“王妃,恕我直言,您這個動作可不太雅觀。”蘇景淵環抱著雙手,看著許寧幽淡淡地說道,許寧幽一副拒不合作的態度,對蘇景淵的話也充耳不聞。
“娘子?”蘇景淵眉頭一挑,語氣當中也帶上了淡淡的威脅之意,許寧幽在蘇景淵這樣的語氣之下渾身一抖,然後顫顫巍巍地轉過身,看著人高馬大的蘇景淵,說道:“相公,你看完麵!天還亮著呢!這要是被下人知道了,像什麼話嘛!”
“哦?那娘子的意思是,不是白天就可以了?”蘇景淵摸著自己的下巴不懷好意地說道,許寧幽下意識反駁:“我沒……”
囫圇話還沒說出來呢,許寧幽一看蘇景淵摩拳擦掌地似乎又要把她往床上搬,頓時改口道:“是是是!隻要不是白天, 你想幹嘛幹嘛!”
許寧幽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為了此時短暫的安寧而給出去的承諾有多麼……多麼不理智。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待會兒奶娘要帶著三個孩子過來,要是被人撞見她跟蘇景淵這麼鬧,她這個王妃以後子啊王府可就真的沒臉了。
許寧幽沒有反應過來,蘇景淵更不會提醒她了。蘇景淵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整個人無端酷似一隻偷了油的大老鼠。許寧幽被自己的腦補嚇了一哆嗦,此時就聽見門外傳來沈月的聲音。
沈月有事要找許寧幽,許寧幽望了望門口的方向,又看了看攔在自己身前的蘇景淵,討好地對蘇景淵笑了笑,麵帶懇求。
“晚上?”蘇景淵抄著手,看著許寧幽挑眉問道,許寧幽現在滿腦子都是趕緊溜,有多遠溜多遠,聞言二話不說就點頭,擲地有聲地地說道:“晚上!隻要不是白天!!”
蘇景淵看著眼前這個小傻子,又想笑又怕讓她反應過來,便沉著臉點了點頭,往後退了一步,讓開道路。許寧幽盯著蘇景淵的,一步一步地往外麵挪,見蘇景淵確實沒有阻攔她的意思,許寧幽放開門框,一轉身腳不沾地的就跑了出去。
門口的沈月見屋裏久沒有動靜,正想推門進去,誰知房門突然從裏麵被打開,被外麵傳的青麵獠牙,手段狠毒連皇室宗親都不懼怕的攝政王妃跟被火燒了尾巴一樣,從房間裏跑出來,拉著沈月的手就跑了,停都不帶停的。
“王妃……王妃!”沈月跑得滿臉莫名其妙,可許寧幽跑在前麵完全聽不進她的叫聲,活像後麵有什麼怪獸在追她一樣。沈月沒辦法,隻能悶不吭聲地跟著跑,直到她們倆跑進園子裏了,許寧幽才突然停下腳步。
“王妃?”沈月看著許寧幽的背影,小心地湊上前去叫了一聲,不知怎麼的,她總覺得許寧幽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許僵硬。
“該死!”總算是反應過來自己到底答應了蘇景淵什麼的許寧幽站在原地咬牙切齒,“腦子昏了!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