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品,我素來敬沈將軍是個大英雄,所以對沈夫人也多有擔待。不過現在來看,沈夫人是不需要本王妃擔待了。那既然這樣,沈月,你去教教沈夫人,身為朝廷命婦,該有什麼樣的規矩。”許寧幽緩緩說道。
沈月屈膝應了一聲是,然後走到趙青蘭麵前,趙青蘭身邊的丫鬟翠屏見狀,連忙上前攔道:“你想幹什麼!呀啊!”
翠屏被沈月一把搡到一邊,趙青蘭一看臉都氣紅了,還未等她發貨,沈月就一腳踹到趙青蘭膝彎,讓趙青蘭眾目睽睽之下,衝著許寧幽跪了下去。
“沈夫人,你夫君乃是朝廷從三品武將,你身上也隻有從三品誥命,我家王妃乃是當朝超品攝政王正妃,論理你見到王妃的第一時間,就應當行大禮才是。我們王妃和善,又敬重沈將軍為國立功,所以有意免了您的禮,可誰知您……”
沈月搖了搖頭,一臉遺憾地說道:“沈夫人,別怪小的多嘴,這女人無論在家裏當姑娘時如何顯赫,如何富貴,可一旦嫁了人,就不能憑著自己的性子來。人道妻賢夫禍少,反過來也是一樣,沈將軍征戰沙場多年,好容易積攢下來如此軍功,受滿朝上下、平民百姓愛戴敬重,若是因為您的不懂事,而惹上是非……那可真是有冤都沒處說啊。”
“賤婢!你竟敢!”趙青蘭瞪著沈月怒道,沈月絲毫不懼,反問道:“沈夫人,您還沒明白嗎?我乃王妃身邊女官,受王妃之命特意前來提醒你規矩,你這一口一個賤婢,可是對王妃不滿?”
“我!”趙青蘭剛想說不滿又怎樣,可一看許寧幽那好整以暇的神情,一想到沈月這個丫頭一口一個的攝政王妃,她竟怎麼都說不出口。
“沈夫人。”許寧幽走到趙青蘭身前,自上而下地看著她,眼中似有憐憫,嘴角的笑意也透著淡淡的冷意,“你今日說的話,本王妃就當沒聽見。若下次見麵,你還似這般口無遮攔,就別怪本王妃心狠了。”
許寧幽說完,也不去理會還跪在地上的趙青蘭,轉而看向承陽伯夫人,笑道:“一點小誤會,讓夫人跟兩位少奶奶看笑話了,咱們走吧?”
承陽伯夫人還沒從許寧幽擺的威風當中回過神來,還是承陽伯府的二少奶奶機敏,拉了一把承陽伯夫人的袖子,然後對著許寧幽笑道:“王妃說的是,咱們趕緊進去吧,也是時候開宴了。娘,您說是吧?”
“是,是!”承陽伯夫人看了看還未起身的趙青蘭,連忙上前,領著許寧幽往裏走,“時辰已到,待王妃一如席,咱們就開宴!”
待眾人散去,翠屏才急忙湊到趙青蘭身前,“夫人,快起來吧。”
“你走開!”趙青蘭一把甩開翠屏的手,自己扶著膝蓋站了起來。可沈月剛剛那一腳沒有留力,趙青蘭起身之後還覺得膝蓋以下又酸又麻,十分難受。
“盛清漪!你給我等著!”趙青蘭踉蹌著站穩,看著宴會的那個園子,咬著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