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嬤嬤話還沒說完,沈月已經一巴掌將她的臉扇到一邊。
“你這個賤人!”
“啪!”
“賤……”
“啪!”
不過三兩下的功夫,燕嬤嬤已經說不出話來。沈月是沈青的妹妹,當年沈青位居王府暗衛之首,她的妹妹又豈會是泛泛之輩。沈月手上並未留力,燕嬤嬤一輩子居於深宮,見識過後宮陰私,見識過私下千萬種手段,可從未被人這樣暴力對待過。
等沈月掌完嘴,王府的家丁鬆開她。燕嬤嬤已經是臉腫頭暈,站都站不起來了。
沈月退回許寧幽身邊,廳中一時沒有動靜。燕嬤嬤被打得麵無人色,伏在地上如一個死物一般,明月竟然還是不動聲色,仿佛自己什麼都沒看到一般,悠然品茶。
“你不幫她?”許寧幽看著明月問道,明月放下茶杯,笑了笑,竟是分外涼薄,“怎麼幫她?這個老貨仗著自己在太後身邊待了幾年,又照顧了王爺一段時日,便誰都不放在眼裏。若再不教訓教訓,今日是得罪了你,日後還要得罪誰說都說不清,我可不想被她牽連平白丟了性命。”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王妃,替我教訓奴才。”明月對著許寧幽彎腰以示謝意。許寧幽看著明月的眼神漸漸轉冷,這個明月是個對手,不得不防。
“你到底想幹什麼?”許寧幽臉上再無笑意,看著明月的眼神如有實質,想將她裏裏外外都看個透徹。
明月不躲不閃,迎上許寧幽的視線,說道:“我要進王府。”
“不是沒名沒分地住在王府後院,也不是打著其他名義借住王府。”明月定定地看著許寧幽,說道:“我要八抬大轎,堂堂正正地以攝政王側妃的名義,被抬進王府。”
明月此話一出,廳內眾人臉色大變,特別是沈月,臉色刷拉一下就垮了下來,忍不住回道:“你也太癡心妄想了!這裏是什麼地方,容得了你胡說八道!你這女人當真好不要臉!”
“許寧幽,我說得夠明白嗎?”明月定定地看著許寧幽,嘴角突然緩緩扯出一個笑來,許寧幽倒也沒動氣,她隻是好奇,這個明月到底有什麼底氣,敢這樣到自己麵前來說這些話。
“你隻不過有一張命帖,可命數之說向來虛無縹緲。你從未彰顯於人前,你就不怕,我 殺了你?”許寧幽問道。
明月笑了笑,靠在椅背上全不將許寧幽的威脅當一回事,“我自然知道命數直說虛無縹緲,可奈何,天朝百姓相信這個,蘇氏宗室相信這個。現代國師親口直斷,我乃真鳳之命,便是我從未被承認過公主之尊,可你猜猜,宗室若知道有我這樣一個真鳳流落在外,他們會怎麼樣?”
許寧幽驀然冷下臉色,篤定道:“你將命帖送給了誰?宗老?還是宗人寺?”
“宗老,國師府存有曆代國師判定命數的檔案,真龍真鳳之命百年難遇,先代國師定會將其記下。除了皇上,也隻有宗老能憑借宗室身份調閱檔案。王妃,如今朝局動蕩,太子雖穩居東宮,可到底不是皇上血脈,攝政王權傾朝野,可始終缺了一個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