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蘇景淵的臉更黑,他這麼防著,叮囑著,許寧幽哪一次不是答應的好好的?
居然還敢給他亂吃東西。
這麼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
夏清風本來想說上兩句,表達一下不滿,但是這兩位分明脾氣都不好,尤其是蘇景淵,這對著自家娘子一向和顏悅色的人,這一次罕見的動怒了。
所以理智的走人,千萬不要想著在這個時候找公道。
在攝政王蘇景淵眼裏,許寧幽就是公道,至於攝政王妃許寧幽,她高興就是公道。
夏清風早就看清楚這一對夫婦的真麵目,隻能出門教訓暗衛,但是攝政王府的暗衛是什麼樣的人物?
他們做的都是最危險的人物,是刀尖上舔血的活兒。
暗衛怎麼可能在乎夏清風的埋怨,夏清風發一陣牢騷,隻收到一點反應,還是鄙視,或者說是嫌棄。
“清風先生,咱們去請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也覺得大材小用。”
攝政王府這裏真的是不適合踏入,怎麼能這麼欺負一個正在發脾氣的人?
忽然暴躁的聲音響起。
“本王有沒有交代你要好好吃飯?”
“你的腸胃不好,身體也虛弱?為什麼就不懂得愛惜?”
“我們以後還有那麼長的歲月,你是打算就這麼病懨懨的和我一起走?”
……
蘇景淵氣得厲害,當年太醫的一番診治所有人都說許寧幽活不了十年,她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即使調理了那麼久,許寧幽還是瘦瘦小小,好像一陣風就可以把她吹走。
許寧幽是要陪著蘇景淵走到生命盡頭的人,她怎麼能這麼虛弱?她一定要很強壯才行,蘇景淵要給許寧幽的絕對不是一個病弱的身體。
他們好不容易又相逢,好不容易這麼幸福的在一起,絕對不能有任何事再來打擾他們。
即使是許寧幽自己粗心,蘇景淵也絕對不能同意。
許寧幽有些怕怕的,她真是沒想到蘇景淵居然會那麼生氣。
“其實也沒什麼,我……。”
這話本來是想要開脫一下,順便安慰一下蘇景淵,卻更刺激了蘇景淵。
“這還叫沒什麼?許寧幽,你還想要怎麼樣?”
暴怒的男人,隻要想起來剛剛許寧幽抱著肚子疼的臉都紅了,他就沒來由的心慌。
“你就不能愛惜自己?”
許寧幽有些怔然,她似乎一直都不太愛惜自己,從離開京城,去塞北時,她就不懂的愛惜自己了。
也沒有人再愛惜她,那些人隻想利用她。
這大概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愛上了,會因為她不愛惜自己而心疼,而發怒,不愛,就隻會用謊言騙她。
當初為什麼那麼傻?
“我以後不會了,咳咳……。”
蘇景淵趕忙去倒茶,慌亂之下,碰倒了床前的一個矮凳。
嘩啦嘩啦……
那矮凳上蓋了一張錦布,一碰之下,那錦布之下居然還安置了一個幹果盒子,果幹、幹果一應具有。
而且這矮凳就安置在床前。
“許寧幽!”
敗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