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關注插花這樣閑情逸致的事。
沈月出去了一趟,拿了一隻青瓷花瓶回來,把幾隻紫紅的菊花插上去,還伴著幾朵花形嬌小的玉黃菊花,這麼插在一起果然亭亭玉立,看著順眼多了。
“真是好看,沈月沒想到,你居然還懂得插花!”
許寧幽很是驚喜,像是發現新鮮事物一樣,招呼蘇景淵。
“夫君,你快看,真是沒想到沈月居然還懂得插花,王府裏的暗衛是不是都這麼才貌雙全?”
蘇景淵正在處理一些奏折,聞言抬起頭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花兒,餘光處又看見沈月眼睛裏的期待,眉頭一皺。
“娘子這是在偷懶?不是說要親自插了花送到書房去,給為夫賞玩,這是想要當麵反悔?”
許寧幽這才想起來自己半個時辰前的豪言壯語,訕訕的笑了笑:“我自然是不會忘記,咱們家的菊花開得好,我怎麼插花都是漂亮的,夫君就雅俗共賞吧。”
“雅俗共賞?”蘇景淵扶著下巴尋味了一下,這倒是真的,小娘子弄著那些菊花,也擺弄了這麼久,這就是心意,他又不是真的要插花。
王府裏有那麼多的花匠,他要的不過是娘子的心意,是她將他掛在心裏。
“過來。”
他又像是叫小女孩兒一樣叫她了。
某個被當做小女孩兒的傲嬌王妃,在椅子上一坐,抱著手臂。
“不去,你過來。”
蘇景淵笑笑,這是把她寵的像是一個小孩子了,不過就這樣也挺好。
“好,就依娘子。”
不過一瞬之間,許寧幽反應過來時,蘇景淵已經把她抱起來,搶了她的椅子坐下了。
當然她在他的懷裏坐著。
沈月已經很有眼色的退下了,不然,許寧幽一定會很害羞。
她總是很容易害羞。
“今天下午不是很大膽嗎?現在怎麼就害羞了?”
蘇景淵打趣,哄著許寧幽說起別處,順便把自己眼睛裏的寒意散去,不能嚇到自己家娘子了。
沈月可不是有眼色,蘇景淵把許寧幽包起來時,那個女人還在這兒,隻是被蘇景淵一個眼神逼退了。
手底下的人什麼時候居然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心大了啊,不能再把她留在許寧幽身邊。
剛剛沒看錯的話,沈月看他的眼神明明是帶著魅惑,不該有的心思,居然有膽子背主。
蘇景淵小小的試探了一下,抱起許寧幽那一刻,沈月眼睛裏的嫉妒可是很直接,被他撞破的慌亂也說明了一些。
從來,蘇景淵做事都是不需要證據,隻要懷疑了,殺了就是,或者直接關起來,一查就什麼都清楚了。
身為一個上位者,在京城,在皇宮裏摸爬滾打多年,多少次在刀口下活了下來,蘇景淵很清楚,證據那東西有多麼遲鈍。
他的直覺最是直接敏銳,懷疑了抓了就是,上位者的警覺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這是一種嗅覺,是一種在危險中生存之後,培養出來的嗅覺。
蘇景淵更多的時候,正是憑借著這對危險的預知能力活了下來,所以他做事,尤其是危急的大事,更多時候等不到證據,直接用自己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