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奇怪的生物,一個人都覺得寂寞,兩個人了,如果那個人不是自己想要的,一會覺得麻煩,隻有你痛徹心扉去找到那個,你真正想要的人,才算是完整的。
蘇景淵從一開始,從在那一年的獵場上,見到許寧幽第一麵,當許寧幽騎著馬,對他回眸一笑時,他就知道,許寧幽是他這一輩子都要找的那個人,都要互相陪伴的那個人。
許寧幽很明白,自己經過塞北那五年,經過方昭的婚禮,她很清楚,自己似乎已經喪失了愛的能力,喪失了愛上一個男人的能力。
但是她又碰見了蘇景淵,她很清楚自己或許沒有愛上蘇景淵,但她一定是已經喜歡上蘇景淵。
並且她知道,當他們兩個成親之後,被這麼一個溫柔癡情的男人朝朝暮暮的陪伴,她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會愛上蘇景淵。
當許寧幽發現自己有可能會愛上蘇景淵的時候,曾經恐慌過,但是短暫的恐慌之後,她莫名的覺得欣喜,原來她還可以愛人,而這個人剛好是蘇景淵。
兩個已經相愛的人,或者兩個正準備相愛的人,他們兩個的夢一定是非常美好,非常甜蜜的。
尤其是當他們已經決定對對方坦誠以待,決定給予對方最大的幸運,絕對的信任,所有的信任。
這種衝破一切,把自己的所有都給予對方的感情,絕對是這人世間最純粹的感情,這樣的感情才是最適合滋生為愛情的感情。
許寧幽在睡夢中覺得溫暖,覺得踏實,覺得可以讓自己全身心的放鬆下來,不再戒備,可以信任自己正停靠的懷抱。
她近乎貪戀一般,把自己整個都放在蘇景淵的懷抱裏,緊緊的依賴著他,與他同呼同吸,與他心心相依。
“娘子,還不願意醒過來嗎?”
蘇景淵微微帶了些調笑的聲音響起,他早就知道許寧幽醒了,也知道這個丫頭故意裝睡,不想起床。
這麼美好的時光,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互相依賴在一起,實在是太享受了,蘇景淵自己也不願意起床,所以他也在裝睡。
但是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再這麼磨蹭下去,估計都要中午了,他擔心會損了許寧幽的腸胃,就出聲提醒。
兩個即將相愛的人,太眷戀對方給予的溫暖,所以非常默契的一起裝睡了。
最有意思是,他們兩個人都知道對方在裝睡,沒錯,不光蘇景淵知道許寧幽在裝睡,許寧幽也知道,蘇景淵其實早就已經醒了,兩個人都非常有默契的在睡覺。
許寧幽像一隻小動物一樣,把自己的小臉埋在蘇景淵的胸膛上蹭了蹭,這懷抱實在是太溫暖,太踏實了,她不不想醒過來,也不願意醒。
如果他們兩個人能這樣互相睡到地老天荒,也不是不可以。
“娘子,是不是舍不得為夫?”蘇景淵說著,一雙大手開始不老實的摸向許寧幽的腰間。
許寧幽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準確無誤的抓住蘇景淵的手,眼睛也睜開了,惱怒的瞪向蘇景淵。
堂堂攝政王,怎麼總像是一個見色起意的小流氓。
“娘子,又在罵為夫流氓。”
這話問的很肯定,許寧幽也無所謂,蘇景淵確實很像流氓。
“娘子你要知道,抱著自家的娘子為夫,如果沒有點別的想法,那才是真流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