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我沒有梳子。”
“不許動,自己拿著鏡子,我幫你梳頭發。”
許寧幽沒想到蘇景淵居然會梳女子的發髻,而且還非常的熟練。
蘇景寧為什麼會給女子梳頭發,而且還很熟練,這一定不是他第一次給女子梳頭發。
秦太妃早就已經削發為尼,住在寺廟裏,雖說是帶發修行,但是秦太妃根本不需要蘇景淵幫她梳頭發,而且蘇景淵梳的發髻,也根本不適合秦太妃。
那蘇景淵曾經又是給誰梳個頭發,還給哪個女子曾經梳發戴簪。
許寧幽的心,一寸一寸的沉下去,莫非蘇景淵的心裏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嗎?他曾經給這個女人梳過頭發,簪過簪子,也曾經為她挑過綠色的羅裙。
蘇景淵也曾像抱著她一樣,抱過那個女子,也曾經說過要娶那個女子嗎?那個女子是誰?她在蘇景淵的心裏住了多久?
“你為什麼會梳女子的發髻?”許寧幽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專門去學過。”蘇景淵說道。
許寧幽沒想到蘇景淵專門為一個女子去學習梳頭發,一個男子願意為一個女子去學習如何梳頭發?
這意味著什麼?許寧幽不敢深想,那個女人是誰?你肯為了她去學習梳女子的發髻,是不是你在愛著我的同時,也愛著她,我們兩個你更愛誰?是她還是我?
十多年前,我們兩個之間就互相有了牽扯,你說你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愛上了我。
在沒有我的十年裏,你是否愛上過別的女子,愛情很艱難,你愛了我十年,但是有五年的時間,你都不曾見過我,一個生死未知的人,你是否曾經在心裏放棄過我,是否就是在放棄我的那一段時間裏,你愛上了別的女人。
許寧幽的心裏一下子思緒萬千,她想要去問蘇景淵,那個女人是誰?她在哪裏?你是否還愛著她?
她有很多問題,很多問題都想要問蘇景淵,但是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也都問不出。
怪誰呢?隻能怪她當初信錯了人,愛錯了人,讓自己和蘇景淵之間空缺的十年,這十年的空白,蘇景淵愛上別人也不是不可能。
誰讓她許寧幽的十年裏?她念著的人也不是蘇景淵,又怎麼能要求蘇景淵對她始終如一?
“景淵,你是為了誰要學……。”
角落裏忽然竄出一隻太監跑過來稟報。
“攝政王,攝政王妃,奴才終於找到你們了,奴才在宮門口已經守候多時,但是一直沒有等到攝政王和攝政王妃,宴席已經開始了,請王爺和王妃隨奴才一起去赴宴吧”
蘇景淵給許寧幽插上最後一支簪子,然後牽著許寧幽的手,跟著太監走。
“你剛剛想問什麼?”
許寧幽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其實問不出來,她其實並沒有資格去質問蘇景淵,在她不在的十年裏,對什麼人曾經動過心?許寧幽也害怕那個答案,她害怕蘇景淵承認,她害怕蘇景淵告訴他,他曾經確實對別的女人動過心。